2020.05
Black Lives Matter 小補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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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有一篇文章需要翻譯編輯,歡迎認領:Why Black Lives Matter in Taiwan
新增 影片:快速了解什麼是「刪減警察預算」(4. 抗議訴求)
文章:你和非裔站在一起?兩代華人的種族歧視大辯論(7. 亞裔族群的角色)
更新 12. 對抗種族歧視學習資源:書籍的中文譯本連結 & 影視作品的中文翻譯 &書籍PDF連結
15. 遊行以外的支持:社運組織清單
1. 為什麼美國超過 140 個城市同時爆發大規模抗議行動?
3. Black Lives Matter V.S. All Lives Matter 的差異
這不是一個黑人被警察濫殺的單一事件,而是累積四百多年來的種族歧視導致的大規模反動。
而一個全國性地大規模抗議行動,更不會是單一事件激發,我們可以先從以下幾點背景事件來看。
疫情相關事件
疫情期間受爭議的種族事件
想像我們是美國黑人,我們的祖先被白人從非洲各地綁架來到這裏,被奴役了將近 250 年,然後又被當次等公民一百多年:他們用乾淨廁所、我們只能用噁心廁所;當我們只是在路上看白人一眼的時候,不會有機會查清楚就被私刑致死。再快轉到現在,雖然法律保障了一樣的公民權、投票權,但是社會上充滿了對我們不利的制度和偏見,貧窮世襲、即便再努力仍難以翻身、再努力還是被瞧不起,警察還動不動就濫殺我們。最近 COVID-19 疫情蔓延,我們因為多數很窮又沒有保險所以得病率、死亡率都很高。防疫期間又再度爆發好幾起警察濫殺黑人事件,我們累積了世代的創傷和痛苦,已經忍無可忍站出來要求平等的社會,覺得這個以白人至上主義為基礎建立的世界太不公平了。
身為亞洲人的我們也是系統性種族歧視(結構性種族歧視)的受害者,不論是model minority的迷思或是各種「微歧視」(microaggression)(像是”亞洲人就很聰明齁”、”數學很好齁”),只是我們還是擁有許多特權,很難真的體會身為美國黑人每天必須面對有生命危險的歧視。同樣身為有色人種,黃皮膚的我們進到店家不會被尾隨、我們不會隨便就被警察攔下來、就算真的和警察交涉,也不會只是把手機拿出來就被隨便槍殺。這些就是所謂的特權。可是我們常常看不到自己所享有的特權,卻可以清楚說出我們哪裡被虧待。
美國的刑事司法系統,如同其他政府和社會結構,長期都是建立在種族歧視的基礎上。這樣的歧視根源自奴隸制度(1619-1868)、Jim Crow 種族隔離制度(1877-1960s)及各式各樣的歧視性政策(如紅線制度 Redlining 讓黑人難以貸款購屋、買保險等),直接導致長期對黑人不平等的社經發展條件。在犯了相同錯誤的情況下,黑人小孩在學校比其他小孩更容易受到比較嚴厲的懲罰;就算擁有相同的履歷,名字像是黑人血統的求職者比較不會獲得面試機會;我有一位朋友在工作面試時,直接被面試者說「妳這個(黑人辮子)髮型不能在這裡工作」;在一樣的經濟狀況下,黑人比其他族群更容易貸不到款而無法買房子。
我觀察到有些亞洲人因為自身和黑人有過不好的經驗,因此選擇不支持這個運動,甚至認為「是他們自己不令人尊重才一直受到歧視」,但是你個人和黑人不好的經驗並不能合理化他們整個族群動不動就遭到警察濫殺、權益不斷受到忽視。2020 年新冠肺炎蔓延全球,美國總統帶頭將苗頭指向中國,導致針對任何東亞面孔各族群的歧視層出不窮,當中也不乏其他有色人種對亞裔的歧視事件。然而,我們需要分辨的是這並非只是歧視者的個人問題,而是領導者為防疫失敗找一個代罪羔羊,模糊真正必須反省的原因。在這幾個月的歧視事件受害者中,住在紐約的韓裔 Eugene Grey 表示「即便發生在我身上的歧視讓我感到很可怕,這是我唯一一次我真的害怕會有肢體傷害,但有些人時時刻刻都處在這樣的恐懼當中。」
你可能會想,只要不犯法就不會遇到警察暴力了,所以沒什麼好同情的。但實際上,對美國黑人來說,只是走在回家路上、甚至12歲的孩子在公園玩,都會遭遇警察暴力而死。
2019年8月,23歲黑人青年 Elijah McClain 走在回家的路上,有貧血症的他習慣出門戴著滑雪面罩保暖。正當他一面聽著音樂一邊擺動手臂地走回家時,有人報警表示「有一個可疑的人、但沒有人處於危險」,三名警察到了現場攔下他要求搜身,身上沒有任何武器的 McClain 拒絕配合,因為他根本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被攔下,表示「我是一個內向的人,請尊重我主張的界線」。情勢很快地演變為衝突,他被按壓在地並遭鎖喉,短暫失去知覺後警察解開鎖喉他再度掙扎,警察要求支援,消防局的醫護人員給他注射了500毫克麻醉藥物氯胺酮(超過他體型的適用劑量),很快地他停止呼吸、失去脈搏,送到急診三天後醫生宣告腦死、再隔三天家人決定放棄呼吸器,McClain 就這樣離世了。
目前美國受刑人總共約有 240 萬人,有 55 萬人仍在等待可能永遠不會到來的開庭,這些人有的根本沒有被定罪,但是因為他們或家人付不出保釋金,所以也無法離開。非營利組織 The Innocence Project(清白專案)指出美國目前的受刑人當中有 2.3% 到 5% 的人是清白的,也就是說有多達 12 萬人是無辜被抓。
那為什麼他們會被抓呢?
有人報警「後背包被黑人男性偷了」,受害者告訴警方是這兩個正走在路上的黑人男性,便上前搜查,在他們身上不但沒有找到背包、也未見任何贓物。但是,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警察仍直接拘捕了他們。年僅 16 歲、沒有被定罪的他就這樣在監獄待了三年;這三年間他在監獄裡飽受身心折磨及性侵,開庭時間不斷地被延遲、期間甚至被要求承認莫須有的罪,最後在案子被撤銷的情況下終於出獄,但他的心理健康早已出了狀況,出獄後不到兩年便自殺結束自己的生命。這是 Kalief Browder 短暫 22 年生命中最後幾年的故事,也是眾多黑人青年的故事。(Netflix 網飛由Jay-Z監製的迷你影集:Time: The Kalief Browder Story) - 6.26 更新
我們同樣是身為在白人強勢文化中生活的弱勢族群,尤其是身為移民,我們也有我們的辛苦,不僅是語言和文化的隔閡,從試圖打破對亞洲人「順從聽話」等刻板印象、到主流媒體的極低能見度、影響企及全世界的審美觀、再到民調常常漏掉亞裔意見的情況、現實生活中難以突破的職場天花板等等。而這些每天生活中面臨的大小情狀,其實也都是根源於系統性的種族歧視。因此,我們更應該要把個人恩怨和偏見放一旁,因為現在大家爭取的是整個系統性種族歧視的改變,而我們和黑人都在同一條船上。
雖然是條漫漫長路,但真的要解決的問題不單只是把執法過當的「壞」警察抓起來,而是要改變目前的刑事司法體制,包含停止大規模監禁,並多放預算在改善導致諸多不平等的源頭,包含教育、房屋正義、醫療系統等等。目前 Minneapolis 的公立學校系統已經和當地警局解約,不讓所謂的「懲罰制度」進入校園,改以修復式正義引導犯錯的學生,就是改革的一小步。目前的公立學校系統制度對於社經環境較差的學生來說,幾乎是學校到監獄一條龍制度,其中又對非裔及西語裔族影響特別大(短片:現行的學校到監獄一條龍 The School-to-Prison Pipeline)。
原文:A Letter from a Yale student to the Chinese American Community
Black Lives Matter(黑人的命也是命)和 All Lives Matter (每個人的命都很重要)來自不同的出發點,當然每個人的生命都很重要,但 All Lives Matter 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事實:這個世界不是公平的,尤其是對黑人來說,世世代代的創傷和痛苦,一直沒有改變只是換種形式,因此 Black Lives Matter 強調的是現在黑人的生命並沒有受到同等的重視。
「造成抗議行動一發不可收拾的遠因,當然是美國社會長久以來深層的族群不平等。非裔人士至今仍然在幾乎所有社會和經濟指標上面(例如平均收入、失業率、教育程度、健康狀況、入監比例、階級流動率等),跟其他族群相比處於不利的位置。研究指出,在司法程序當中的每一個過程(例如羈押、審判),黑人群體都沒有受到平等的對待。而且,黑人群眾在面對第一線執法者的時候,所面對的風險也是所有族群當中最高。」(節錄自陳方隅/美國本世紀最大示威衝突的背後:種族問題的深層焦慮、川普策略之謎,報導者)
正因為如此,當我們倡議 Black Lives Matter 的時候,並不是說其他人的生命就不重要了,而是說當黑人的生命也被同等尊重的時候,所有的弱勢族群也才真的有一個平等的社會。
根據紐約時報六月報導最新民調,76% 的美國人承認種族歧視是美國的一個大問題,相較 2015 成長了 26%;同時,有 78% 的選民能夠同理抗議者的憤怒。多數的美國人也認為警察較容易對黑人使用致命武力、及社會上有很多對黑人的歧視。在短短幾年之間,民意相較 2013 年運動剛開始時即有很大的轉變。
實際作為:
目前各州政府回應抗議訴求的進度:按這裡跳到下面訴求進度篇
中文裡有一個說法「警察是人民的褓母」,而美國的警察在過去 40 年來的確逐漸成為「褓母」的角色,職責包山包海:從家庭糾紛、街友問題、校園的問題學生、用藥過量、鄰居太吵等等,警力涵蓋的密度也愈來愈大。但是,上述這些情境都是社會的不同病徵、本來就各有專業,怎麼能期待接受軍人式訓練的美國警察有能力包辦呢?
根源自奴隸時期的美國警察制度,主要職責是為資本家保護他們的財產(包含奴隸),也逐步造就警察針對黑皮膚、褐色皮膚的人的歧視和暴力。發展至今,隨著警察工會的壯大、法律條款的保護,導致難以咎責執法過當的警察。以 2015 年來說,未武裝黑人遭警察殺害的比例是未武裝白人的五倍,當年的 104 位被警察殺害的未武裝黑人之中,只有 13 個案件的涉案警察遭起訴,當中又只有 4 位警察實際上被判刑,但刑期只在三個月到四年之間,可怕的是,大多數的涉案警察都還在工作崗位上,繼續濫用職權荼毒人民。
美國內戰結束後,原本行使奴隸制度的南方頓時間龐大的黑人勞力瞬間蒸發。然而法律(即第十三條修正案)被扭曲地拿來保障了南方的勞工流失的問題:大量逮捕並囚禁黑人族群,不論罪刑有多無足輕重,將他們變相地轉換成合法勞工;而這第一步變成了美國史上第一次牢獄人口爆炸的開端。緊接著的種族分隔政策(Jim Crow Laws),一直到民權運動時期,美國的權力階級從來不放過任何對著黑人族群貼付標籤的機會。尼克森將反戰人士跟人權運動人士透過大麻跟抗議遊行行為通通打成罪犯,公然醜化他們的政治操作,到了雷根時代不但讓貧者更貧地加劇美國國內的貧富差距之外,更激進地將打擊毒品的行動當成裝飾,打著反抗毒品的大義之旗進行了更進一步針對貧窮的有色人種族群的迫害。
美國每 10 萬人中有 655 人在獄裡服刑,美國坐牢人口的比率全世界第一(The Sentencing Project 判刑計畫統計數字)。其實,美國牢獄人口的急速上升是 1969 年以後的現象,而這些監禁中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比如,青少年懲戒所中關押的一些年輕人中,有不少人根本談不上犯了什麼罪。「監獄政策倡議」的統計表明,至少有超過8,500名美國青少年僅僅因為「技術違規」而被監禁。此外,有2,300名青少年因「身份」相關的罪行被關起來,這些行為被定義為「成人實施起來並不違法的行為,例如逃跑、逃學、頑固不化等」。還有近10%的年輕人被關押在成人監獄中,而其他大多數人都被關押在青少年改造機構中,這些設施的外觀和管理方式都很像監獄。
一個有犯罪或坐牢紀錄的人就算出獄了,他接下來都很難找到好的工作,永不得翻身。他也可能永遠失去投票權。目前的統計數據顯示,每三名黑人男性中有一人會在一生中坐過牢,也就是說,這些比例的黑人男性前途將是一片黑暗,即便他們所犯的罪很可能只是吸毒,也不會有第二次機會。
目前對於縮編警力(Defund the Police)的訴求,強調的是檢討窗戶破了才補洞的消極做法、採取對症下藥的積極作法,透過減少警察經費進而限制過多的權力,並將經費投入能真正幫助有色人種及經濟弱勢的社會建設上。例如增加更多社會住宅、提供年輕族群更多工作機會、健保和心理諮商服務、針對社區建立反暴力的計畫、增加校園裡的輔導員及課後規劃,才能真正改善公共安全問題,不需要一味地利用警察暴力鎮壓手無寸鐵的弱勢族群,進而將之標籤化、定罪並從社會中移除。
- 6.26 更新
用膝蓋殺死 George Floyd 的警察早有很多的抱怨紀錄,但現行制度層層包庇、讓有問題
的警察難以被懲戒,強大的警察工會讓有心想改革的警長,甚至市長,都難以付諸實現;
陪審團也鮮少質疑警察的決策。
本來 Camden 是全國犯罪率前幾高的地方,2012 年有 67 人被謀殺,謀殺案率是該年度全國第五高。2013 年時解散本來的警局(2012 年八月決議),再重新設立一個涵蓋範圍較廣的警局取代。最重要的是,雖然雇回了多數原本的警察,但他們都經過重新訓練,更重視建立與社區的關係,還有加強尤其是如何在不使用武力的情況下減緩衝突的訓練。The Economist 認為之後治安大為改善,2018 年的謀殺案只有2012 年的三分之一。而此次 Camden 的警察局長甚至跟民眾一起遊行(展現良好警民關係)。結尾是認為警民關係關乎治安,信任警察的社區比較有可能跟警察合作而更加安全,而踏出警民合作的第一步是警察得爭取民眾的信任。
延伸閱讀:
伸出十隻手指頭,試著回想你的成長過程中,符合下方敘述的話請彎起一根手指頭:
現在,看看你剩下幾隻手指頭還伸著呢?這就是你擁有的特權,而這只是一部分。
很多時候我們看不到自己擁有的特權,因為這些存在在自己的生命經驗裡看似理所當然,比如說我身為亞洲人走在路上警察根本不會看我一眼,更不用說有致命的危險。但這個情況並不是因為我的努力而得到的——它早就存在,而我是這個特權的既得利益者。我們生活的社會是歷史脈絡一層層建構出來的,有些人比其他人面對比較少的困難,例如生於中產家庭讓我更容易受到好的教育,而經濟條件比較不好的人在求學過程中則相對辛苦。當然,我還是要為了我的目標付出努力,但是比起需要面對重重障礙的人來說,我要達成這些目標容易許多。
這個測試的重點是讓我們深切自省自己可能有些先天或後天的優勢,而導致潛在的偏見。特權的定義是相對的並因歷史演化而改變,我們應該要隨時去檢討自己可能忽視的潛在偏見而喪失對弱勢者的同理心。
https://www.instagram.com/p/CBGR8S7nANs/?utm_source=ig_web_copy_link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T0Xu0-mybbg
https://tw.voicetube.com/videos/27532
長年居住在雙城市( George Floyd 遭警虐殺的城市)的台灣學者 Catherine 受香港明報訪問:「一堆在台灣追求進步價值的人大肆支持川普,到處喊「我川威武」,認為川普有魄力、鐵腕對付中國。我實在替這樣的人難過。對香港也是一樣,我真的覺得香港的抗爭者要想清楚,你們為什麼抗爭?作為一個美國的台灣人,我覺得香港抗爭最令人動容的是追求民主與自由的普世價值。香港人抗爭中出現反中共的聲音,是因為中共政權違反了民主與自由的普世價值,不是因為為了反中共而反中共。所以我要問抗爭中的香港人:川普支持的價值真的也是抗爭中的香港人追求的價值嗎?如果支持川普,這意味着也支持川普背後的一連串國家暴力。抗爭中的香港人支持國家暴力嗎?」
延伸閱讀:
- 人際之間的歧視
人與人之間種族歧視的言語、行為和微歧視的表現。
- 自我內化的歧視
個人將接受到的各種明顯和細微的偏見內化為自貶。
1. 身為被種族歧視所迫害的有色人種,我們會將這些壓迫內化。
有色人種的個體、機構、和社區往往在無意識且習慣性的狀況之下,因為支持白人特權而受到獎勵,或當反對時被排斥或懲罰。這種壓迫性的結構經常逼著我們不得不放棄,妥協自己的原則。
2. 內化歧視不是個人造成的問題,它是整個社會系統所造成的,就算是 “有高昂自信心” 的有色人種,也常會與自我內化歧視纏鬥。
3. 內化歧視經常造成不同的文化和族群互相敵視,爭奪著在白人特權和種族歧視體系下有色人種已所剩不多的資源。一個端看誰能比較接近白人的階級制度隨即產生。」
如何理解 Black Lives Matters?暴動是不被傾聽者的語言 (陳啟睿&周永康)(中文)
包含美國黑人在歷史上的不平等待遇簡述。
2020 黑人平權運動崛起的歷史脈絡 — 相關事件時間軸 (編譯:Nai Chen Liu & You Chia Lai)
原文:A Timeline of Events That Led to the 2020 'Fed Up'-rising (Michael Harriot / The Root)
這個調查追蹤1978到1983年間出生的兩千萬個小孩,研究人員利用他們的人口普查資料把他們從小長大家庭和長大成人之後的收入的富裕程度相連結。研究結果顯示,不論成長家庭的富裕程度為何,白人男性跟黑人男性進入社會的收入相差一大截。這是為什麼呢?
黑人男性從出生起就要面對許多其他種族不會遇到的挑戰。從幼稚園開始,黑人男孩就比較容易被老師處罰。黑人男性因為膚色的關係,有著可怕,威脅,暴力等等極端負面的刻板印象。他們更容易被警察在路旁盤查,拘留,搜索。這種不論是隱性或顯性的偏見嚴重影響黑人男性的工作機會,在現代因為製造業逐漸被服務業這類需要跟顧客互動的工作取代,這種負面的刻板印象對黑人男性的傷害來得更大。 - Shou-pon Lin
Extensive Data Shows Punishing Reach of Racism for Black Boys(紐約時報)
廣泛的資料顯示:種族歧視從小就開始不留情地懲罰黑人男孩(編譯:Shou-pon Lin)
一個2018年的深入調查研究顯示,就算在有錢家庭長大,住有錢社區的黑人男孩,長大之後的薪水還是比同樣成長背景的白人男孩還要來得少。下圖每一個黃點代表一個白人男孩,每一個藍點代表一個黑人男孩。下圖統計了一萬個男孩子從小到大的歷程:40%的白人男孩還是有錢,但只剩下19%黑人男孩維持一樣的收入水準。而21%的黑人男孩淪落到收入最底端的五分之一,而只有10%白人男孩有這種遭遇。
對窮小孩來說則相反。大部分的窮困黑人男孩長大之後都還是維持窮困。窮困白人小孩長大之後則比較有翻身的機會過得比較好。下圖同樣統計了一萬個男孩子從小到大的歷程:10%的白人男孩成功得爬到到收入最頂端的五分之一,而黑人男孩只有少少的2%做得到。31%的白人男孩長大後同樣的窮困,而對黑人男孩來說,48%長大後都沒辦法翻身。
實際上從統計上收入的分佈來看,白人與黑人的比例是很不平均的。超過三分之二的黑人男孩是在窮困的家庭或是低中產階級的家庭中長大的,同時超過一半的白人男孩是在有錢的家庭或是高中產階級的家庭中成長。下面的動畫就描繪每一個收入階級家庭中長大小孩,按照實際上收入階級中黑人家庭跟白人家庭的比例,追蹤他們長大成人後收入的改變。
編譯:Amy Lee,來源:IG @theconscious kid,五件身為非黑人的我們可以做的事
聆聽黑人的聲音,閱讀黑人思想家、社運人士的文字。如果可以的話,請向黑人經營的書店買書支持;如果不方便的話,這個 Google 共享資料夾中有非常多經典書籍的 pdf 版本,從 Angela Davis, Audre Lorde, bell hooks, 到 Ibram X. Kendi, James Baldwin,還有更多!
* 資料夾中也有巴西作者 Paulo Freire 的著作,他雖然不是黑人,但其著作 Pedagogy of the Oppressed 是教育者必讀經典!
以下清單主要參考來源:bit.ly/ANTIRACISMRESOURCES
影視作品:
書籍:
Podcasts:
對於我們有色人種來說,就算家中沒有關於種族議題的討論,我們都在日常生活中實際經驗、體驗到這回事。歷史上所延續下來的陋習和現有的偏見都讓有色人種孩童在學校以及某些社區內所擁有的體驗和白人孩童完全不同。而孩童在很小的時候就會意識到膚色的不同,因此對所有(尤其是有色人種)家長來說,這是一個極為重要,而且不該被迴避的對話。
讀繪本影片(中文發音)
討論公平的重要性
和別人不一樣也很好
創作(英文發音)
https://www.instagram.com/tv/CA28K90HbJy/?utm_source=ig_web_copy_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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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通:
宵禁時間過後的志工送你回家服務(Manhattan & Brooklyn):914-732-1656
法律:
詳細的法律知識請看NAACP*這篇文章:https://www.naacp.org/wp-content/uploads/2016/04/Racial_Profiling_Know_Your_Rights_Supplement_6-12-12.pdf
- Leslie Lin
註* NAACP 全名是 The National Association for the Advancement of Colored People
捐款給社運組織:更新
需要捐款的組織 | 已有很多捐款的組織 Places Already Very Supported | 不建議捐款的組織 Do NOT Donate To |
- Black Youth Project 100 (BYP 100) | - Brooklyn Community Bail Fund - The Northstar Health Collective - NAACP 不再接受捐款: | - Change.org: 簽連署沒問題,但透過網站捐款流向有問題。 - Shaun King: 有許多黑人社運人士公開譴責其盜用資訊、捐款流向不透明。 |
更新:6/18, Nathalie Cheng & Jocelyn Yang
參與連署:
Resources for Accountability and Actions for Black Lives
持續更新訴求正義連署的文件
5. 紐約市成立「種族正義委員會(Racial Justice Commission)」,探究政府內部的結構性種族歧視,並研擬對因此造成的諸多不平等的補償措施(2021.3月 紐約時報報導)更新
然而,在美國訴求平權、反歧視,和所謂的親中與反中,根本沒有任何關聯。」
Blackface指的是“塗黑臉”,是白人為了讓自己看上去像黑人,而將自己塗黑的化妝術。該詞源於19世紀的黑臉滑稽劇 (blackface minstrelsy),白人演員在臉上塗抹黑色的油彩、故意穿上寬大或破爛的服裝,他們模仿黑人的口音、表演黑人歌舞、彈奏樂器,通常強調對黑人的種種負面刻板印象。
要記得的是,黑臉滑稽劇流行時,美國還未全面廢除奴隸制,南方地區黑奴的悲慘命運被掩蓋在滑稽劇輕鬆的嬉笑怒罵之下。而由於社會地位低下,黑人及黑人社群無法向主流社會展示自我,他們的形象一直被黑臉滑稽劇中塑造的刻板印象所取代——穿著廉價、身材肥碩、缺乏修養。因此,黑人民權運動興起之後,黑臉滑稽劇飽受詬病,並被認為是不尊重且具有冒犯性的。21世紀以來,“塗黑臉”這種行為也成為種族歧視的代名詞。
原文:Black Lives Matter, Taiwan’s ‘228 Incident,’ and the Transnational Struggle For Liberation,王嬋娟博士(Chanda Hsu Prescod-Weinstein, PhD)
「美國帝國主義政策一直支撐來自中國的國民黨對台灣的殖民。後續成千上萬的台灣人遭到屠殺這點,對於只顧著延伸其支配的美國建制派來說毫無意義。
對於美國黑人來說,一個潛在的教訓是對抗法西斯需要多管齊下的策略。在橫跨數十年的戒嚴之下,台灣爭取民主的運動者同時使用草根、法律,及選舉上的策略來推動改革,每個手段都為他人創造更多機會。舉例來說,草根的太陽花運動使得獨立的時代力量黨得以崛起,而該政黨由重金屬主唱林昶佐共同創辦。抵抗法西斯主義,需要的不只是政治演說,也同時需要對於文化生產(藝術)的奉獻,並且無懼極權政府對這種藝術的詆毀。在國民黨到來以前早已存在的眾多台灣語言,如台灣閩南語、客家話,以及十五種原住民語言(「台灣南島語言」),到今日仍在被使用,這點就見證了在一個不自由且專注於同化的社會中,保持獨立族裔身份的企圖與努力。」
多數台灣人也許並不是很明顯地種族主義者,但仍有一套種族中心的思想造成對非本地人(尤其是東南亞人)的歧視態度、認為他們比較低下。族群的同質性及對外國人的不熟悉都是可能的肇因,不過在高科技及全球化的時代,這些都不應該是問題。」
隨著BLM社會運動席捲全球,佛洛伊德以及許多非裔男性因體制不正義而死也在台灣默默的激起了迴響。國立台灣大學的學生更在週末於二二八公園舉辦小型論壇,針對種族歧視的議題交換意見,吸引了數百人參與。雖然BLM社運因美國警察針對非裔美人的粗暴對待而起,世界上許多人也開始反思自己自己母國內的歧視現況。 許多活動發起人為在台居住工作的外籍人士,因為膚色較深,讓他們在職場謀職時遭遇歧視,許多教育場所包含幼兒園甚至明確表達不歡迎非白人應徵。許多人認為,歧視不僅存在於台灣,而且歧視對象擴及東南亞族群、原住民、以及LBGT族群。活動參與者希望透過串連讓更多屬於少數族群的人理解,這世界上還是有許多人關心在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