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云会”事件调查中谁说了什么
【钱成旭】他在楼下面做了面条，我妈在吃的时候还有老人家过来，跟我爸聊了聊天，煮了面条，吃了面条，这个最少有半个小时，我妈在吃面条的时候，我爸电话响起来了，最少是八点半以后了。（央视新闻调查）
【费良玉】记者：当天你从起床到发生事故这个中间你都做了些什么呢？费良玉：没什么，就是早上起床去医院看我老婆去了。然后从医院回来本身那天我不想回来，因为下雨，干不干活不一定，后来我那驾驶员给我打电话跟我说干活了。记者：你说你早上第一件事情是去看你的老婆，在医院，她怎么了？费良玉：病了。（央视新闻调查）
【钱成旭】接了一个电话，我爸就从门口出来了，这个是认识的人，好像约我爸出来。（央视新闻调查）
【第二次新闻发布会】死者离家之前最后接到一个电话，我们明确的告诉大家，我们查了，而且查到了，打电话者是同村的村民王某，据王某介绍，他打电话主要是村里的事务，跟交通肇事这个案件本身无关。
【王立权】记者问：出事那天上午，您是给钱云会打过电话吗？王立权：对。记者：大约是几点钟？王立权：八点多一点。公共汽车上当然不好说话，我在车上就把他的电话挂了，后来下车的时候，我电话打给他，他就问我上访材料还有没有？不知道材料哪里用的，他没有说，他就问我材料还有没有，我说材料没有了。记者问：你没有约他到村口去？王立权：没有，我约他干吗？我谋杀他干吗，他死我死不是一个样，是吧？我们上访了这么久，钱几百万用了，你两个人有一个人死了，人家说我用了，人家有些人说钱云会用的，这个怎么算呢？有些是有发票的，有些是没有发票的。（央视新闻调查）
【张培鸿】他（王立权）说打过，打过好几个，来来回回。这个见他之前，警察就跟我说了，说到通话的情况，来来回回打过好几个。我要问他的就是，你有没有加叫他出来，来到村口这个地方。他说没有没有，因为他在虹桥镇，村长呢在家里吃早餐，吃早餐这个时候通的电话。他为什么会在那个时间出现在事故现场，他说我不知道。（20110112leqing001-004）
【张培鸿】他(王立权)是打过给钱云会，钱云会也打过给他，因为没接到嘛。因为在办事。有的时候对方打……看见了又回拨过去。大概来来回回听下来有四五个电话。（20110112leqing001-004）
【刘建锋】后来据我了解呢，这个王立权给钱云会打的最后一个电话，是8:30到8:31。钱云会出门的时候是9点左右，他出门的时候是接了一个电话，边接电话边走，边出门。所以这个电话，到底是谁打的呢，这个不清楚。（MVI_9761）
【彭剑】 最终打电话的应该不是那个调查报告里说的那个副镇长，应该是同村的一个村民，是这个同村，最近的通话记录应该是钱云会和他的同村村民之间的会话，通话。（内容）这我们无从知晓，我们并不是警察，我们不知晓。（MVI_8807）
【许志永】现在这仍然是个疑问。据我们了解，是本村的，跟他很好的一个村民，叫王立权的给他打了个电话。有人说，王立权给他打电话，是背后一个副镇长让他打的电话，但是这个我们没法核实。现在这是一个缺憾，我们不知道电话到底说了什么。（MVI_8793）
【刘建锋】他的爱人说，这个钱云会啊，现在一般就接王立权和这个副镇长的电话。这个副镇长我问她是谁，就说是驻村的，驻村的副镇长。驻村的副镇长，我查了一下，当时就是徐祥忠。（MVI_9761，第6页）
【刘建锋】电话是不是他（徐祥忠）打的，到目前为止，我也弄不清楚。（MVI_9761，5页）
【刘建锋】根据我所获得的，了解的信息呢就是，有几个证人对我讲到，就是他们在后来查看那个通话记录的时候，发现最后一个电话，9点左右的一个电话，这个记录，消失了。（MVI_9761）
【第二次新闻发布会】道路情况：水泥路面，道路平直，路宽16米，其中约1/4因施工被占用，路面潮湿。
【许志永】对，据说是有路障。（MVI_8793）
【费良玉】：因为本身道路是右道封闭，只能左侧通行。（12.29央视采访）
【钱成宇】那天圣诞节，好多车，马路上还有工程。（央视新闻调查）
【彭剑】应该是一种小雨，并不是很大的。（MVI_8806，第8页）
【第一次新闻发布会】（交警）死者钱云会撑着雨伞从道路右侧往左侧横穿，工程车紧急刹车，但仍与死者发生碰撞，造成钱云会当场死亡。
【第二次新闻发布会】（刑侦支队队长）：第三个是现场遗留的雨伞，雨伞已经成该状（出示伞照片），明显的变形，这是遗留雨伞，伞柄上有局部压扁的情况，上面还有擦痕。18：57；
【刘建锋】 我采访的证人里面有提到这点，就说当时，比如说有个小卖店的店主，一个小卖店的店主就和我提到，就说他当时夹着一把伞的，当时是有点微雨。（MVI_9761）
【彭剑】这方面的证词我们没有注意，这方面证词应该是由两位司乘人员，他们的证词应该是比较可信的。（MVI_8806）【彭剑】它仅仅就说是一些疑点，但是那些疑点他与这个结论，推出的结论，我们认为是关系并不很大的。不管是这个伞是撑着的，还是手拿着的，它并不影响基本事实、关键事实的查清。（MVI_8806）
【张永攀】因为在我调查中好像还没有人提到这个伞的问题，我也没有针对细节进行思考。（MVI_8823）
【第二次新闻发布会】12月25日上午，费良玉驾驶皖K5B323号大货车从虹桥湾底村运送石料前往临港开发区围垦工地，9时45分许，途经虹南大道蒲歧镇寨桥村地段。
【王小山】一共是4段视频，我看了其中两段。一段是采石场的探头，当卡车出来的，警方说卡车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采石场。那个探头的录音资料有两段，一段是12月25号早上9点到10点的一个小时的监控情况，一段是10点到11点的。因为10点到11点，我觉得没什么意义，我们就没有看；然后第二个两段是华一村村口，华一村村口的也是这两个时间段。早上9点到10点一小时，10点到11点一个小时，我也只看了9点到10点那一段。而且看的时候也没有说从头到尾看，因为那整整需要两个小时嘛。那就是一点点过去，就是拿这个鼠标点过去，等着那车出现，把那几分钟的视频看到了。
【王小山】第一段采石场的9点38分，就是视频上的资料的时间是12月25日9点38分整，刚好经过探头正下方，是一辆车，红色的货车，很高的，然后呢车厢外面能看见写着23的编号。我们当时拿着笔记本，调了那个图片，确实是也写着23，这两个是一样的。我觉得，我没法说两辆车肯定是一辆，但是我看来是一模一样，是一模一样的车，9点38分。从采石场下来，到了探头地下是9点28分；然后第二段，也是一辆一摸一样的车，9点42分零9秒，经过华一村村口那个探头下面。（MVI_8814）
【王小山】后来我们测算的是，我们是以时速42公里测算，因为它这个是等于4分12秒嘛前后，要是两个是一辆车的话。4分12秒。我们是用秒表算的，我们用的是42公里走，从采石场那个探头下走到华一村村口的探头下，是4分零9秒（MVI_8814）
【王小山】我倾向于认为那两段视频作假的可能性极小。因为那两段视频甚至格式是不一样的。我们看第一段的时候，我们是在警察局，公安局的14楼，一个林副处长的电脑上看的，用一种播放软件，播放第二段的时候，播放不出来，格式不一样，只好下楼到另外一个房间的另外一台电脑上有那个播放器，才播放出来。而且视频里面看不到车牌，我想如果我要是想造假的话，我一定会让你看清车牌，而且一定是给别人看的时候，一定是把它搞好，不会两段格式甚至都不一样，显得比较仓促。看不到，看不到那驾驶员，显得很模糊，看不清人。（MVI_8814，第6页）
【彭剑】得知王小山看过一些视频，车辆行驶的视频资料。我们这些对我们，至少对我来说，转变就很大。(MVI_8808，第20页) 王小山看了，我相信王小山的判断。（MVI_8806，第10页）。因为我们认为他与地方所谓政府，我们认为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利害，没有什么利益关系。我认为王小山不应，不可能在这个问题上获得收买（MVI_8806，第10页）;
【彭剑】这是一辆正常行驶的一辆作业的货车。他是从采石场方向经过华一村，又驶到了肇事的地方，它的行驶路线和速度基本与正常的车辆时一样的。（MVI_8805，第6页）
【第二次新闻发布会】皖K5B323解放牌工程自卸车，行驶证车辆所有人：安徽省颖上县长春汽车运输有限公司，实际车主费良玉，已投保交强险和商业险。经查，核载12.405吨，超载35.020吨，超载282%，经温州长顺机动车司法鉴定事务所鉴定：肇事车辆行车制动原装载测试制动性能差，空载测试制动性能正常。
【钱大银】他跟我说，他听到话了。他对面，黑道，流氓，放话出来，他家，一个钱大银，一个钱云会，这两个人不把他们弄死了，我们村里工作干不了。这两个人只要过（挂）了，我们大队和村里就没有事了。所以钱云会和我遇见，说钱同志好弄一些。他讲你要小心，我说啊，你要小心一点。我们知道要谋杀我俩，现在已经被他们杀害了一个，第二个就是我了。这个样子。我的老天爷啊。（钱大爷1_MVI_8902）
【钱云会父亲】我说，星期天会谋杀你？他说你放心，这次不会谋杀我。省公安厅厅长打电话给乐清公安局局长说，这次要武警保证云会他人身安全，如果他被杀害，会找你公安局局长算帐，这样向公安局局长警告过了。乐清001_1-2
【第二次新闻发布会】记者问：钱云会家属讲，钱云会出事前两个晚上没有在家里住？因为他听到传言有人要整他，请问有没有进行这方面的刑事侦查？主持人答：这个事情是我们这次发言的范围之外。
【刘建锋】当时有证人给我看过一个，好像是21号左右拍的一个录像。他们这么说的，他们认为这是村民说的，这人是一个伪装的武警，是假武警。其实可能在他们眼里，可能把武警和特警两个字混了，我看到画面上，确实他们穿的是特警那样的服装，在路边巡逻。他就讲，就是因为当时发生了一次冲突，说有两个人被抓进去了。（MVI_9761，第5页）
【刘建锋】但是我听到另一个证人讲，他是1月7号刚被抓进去的。跟我讲，说是这个钱云会，出狱之后吧，继续在家维权，里面涉及到一个38亩的土地占用，这个占用什么呢，就是这个马路拓宽。拓宽从8米到16米的时候。 这个土地的款呢，他发现没有，对这个东西处理不满。然后，就跟大家商量，就说要去讨个说法吧。说法没有讨到之后，就路上阻拦这个路边这个电缆施工。同时把这个路，相当于有点堵路的行为，这样的。他并没有排除说钱云会与这个事情，是直接在现场，他没有排除这个。（MVI_9761，第5页）
【张永攀】当时我们通过调查，还有一些通过当地村民的一些说法，说当时中国移动在这个地方要修一段电缆，这个寨桥村的村民不同意，就是阻止了这个工程的进行，然后当时那几天就可能是和保安有过冲突，有过冲突就是可能结过梁子。MVI_8825，17
【屠夫】你比如说，他钱云会他之前是有参与堵路，这个东西你不要忽略，它是有前因的。就是他堵路，堵路他面对强势这一方，他绝对是要抓你的。组织村民去堵路，电线杆啊堵，这个等于挡了人家的财路，而且之前他已经被抓了三次，关了三次。而且他很警惕，都不出去。（MVI_5538）
【钱大银】钱云会没有带我们村民去（拦车），他这个具体都不参加的。他跟我说了，政府要谋杀他，要谋杀我，我们不去，这个村民自发去看的，这个也没有什么。（钱大爷1_MVI_8903）
【第一次新闻发布会】交警：“因为那天呢，刚好道路的右侧，放着电缆，是一个施工场地，这个道路右侧通行的条件受到限制，所以说工程车向左侧行驶。那么他遇到这个行人钱云会，当时是要横穿的时候，他是采取了措施，也是往左，再往左打方向进行避让，所以说当这个车最后停在道路的左侧。回答完毕。”
【许志永】对，在逆行线上，他走左侧。（MVI_8793）
【赵旭】我就在那里问他，你交通事故，为什么车子要开到那边过去？它这边不是可以4辆车子并行的嘛，外面这条路。照理说右边的车，凭什么你开刀最左边，还已经是马路外面了，4辆车的位置。我就问他嘛，车子为什么会开到那边去，我问他。（MVI_8909）
【赵旭】你看车子基本上90度差不多，正的，就是稍微斜了一点，大概是87-90度左右，车子是这样的角度停在那里。这样别人肯定有想法了。你就算车是斜着开的，你车子总应该是斜的吧，凭什么车子是这么正？（MVI_8909）
【彭剑】四五十公里大概是这样的车速，有别的朋友经过测算，应该是这样的速度。（MVI_8805）
【屠夫】我估计他看到前面应该是有问题的，然后他可能就是说以那种速度，就是比走路快一点速度，没想到突然发生情况就倒在地上了，然后他踩刹车可能来不及了（MVI_5539）
【费良玉】不会超过40码。但是超载的车子一下刹死是很难的。（央视新闻调查）
【第二次新闻发布会】（南汉利）：车速，我从事了比较长的交通事故处理工作，以后你可以询问有关这方面的专家。交通事故的车轮速度，还原检测，并不是所有案件都可以测出的。我们为了公平起见，我们专门请温州市具有司法鉴定机构，中介机构来予以鉴定，他们出具的意见，由于条件限制没法测速。 第二个，我根据我自己实践经验，这样的条件确确实实无法鉴定。这是很细节的技术问题，在这个新闻发布会上，可能无法一一给你解释。
【第一次新闻发布会】上午9时46分左右，蒲岐镇寨桥村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造成村民钱云会当场死亡。
【第二次新闻发布会】9时45分许，途经虹南大道蒲歧镇寨桥村地段时，遇行人钱云会在车前方道路右侧向左横穿，费玉良左驾方向并刹车避让不及，车头左侧碰倒钱云会，左前轮碾压其胸颈部，致其当场死亡。
【许志永】大约九点四十多分的时候，下个毛毛雨，或者刚刚开始下雨，还非常小的一个小雨。（MVI_8793）
【刘建锋】正因为他说的时间是9点半到9点33分，其实其他的证人也说了这个时间。（MVI_9767）
【刘建锋】提到九点半左右的这个时间，不只是我采访到的本村村民说是九点半，甚至周边村民都说是九点半。（MVI_9768）
【钱成旭】事发前我在白象那边上班。进了村子里，好像有人电话打过来。我爸好像车出了一点事故，让我赶紧回来。大概9点来钟，10点来钟，大概9点40左右电话打给我。（MVI_8913）
【王小山】不知道。这些我都不知道，这些人我都没见到。（MVI_8817）
【费良玉】“当我到达出事地点的时候，就是我的正前方有一个行人，从右侧他快速向左侧通过，我第一反应就是鸣笛，他是看了我一眼，扬了一下手没有理我，就继续往前走。记者：扬了一下手是什么意思？费良玉：这个我就不太明白，他就扬了一下手，看了我一眼，就继续往前走。（央视新闻调查）
【费良玉】记者：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他距离你有多远？费良玉：五六米、六七米远的样子。他是从封闭的那半道过来，我当时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走到道路的中间。（央视新闻调查）
【费良玉】我先鸣笛嘛，他继续向左走，我紧急避险打轮并刹车（12.29央视采访）
【黄标】我坐在副驾驶上面，我就把座位稍微往下松了一点，我发现得是比较晚，鸣笛之后我才看到的这个人。他这个车子往左边靠， 一边带这个刹车，但人还在往左边走。我看见的只是这样。（央视新闻调查）
【第一次新闻发布会】交警事故现场勘查发现，驾驶员已经采取了刹车措施，距离5米4。
【王小山】一个叫郑源章（音）的保安，想下车小便，因为他们有规定，非方便的时候不能下车。那么他要下车去小便，走到这个马路边上，还没有小便的时候，他说他听到了一声刹车，回头看了一下。那么，他觉得这个车好像是出事儿了，然后他没有小便就回到车上，就说这个车可能撞到人了。（MVI_8816）
【屠夫】按我个人判断，没有刹车痕是因为这个事情是突发的，他也没办法的，不知道的，没办法了，就碾过去了，就撞倒后（MVI_8780）。 就是看现场马路上泥浆的路，好像它给人感觉是没有刹车。车有没有刹车，这一点我是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一点从视频、照片、网友的判断，那个车没有刹车的。而且那么重的车辆，刹车是会有一些痕迹留下，网友们认为那没有刹车，我也认为是没有刹车。但是速度不是很快，发生的瞬间应该是一种意外（MVI_8780）
【黄标】他这个车子往左边靠， 一边带这个刹车，但人还在往左边走。我看见的只是这样。（央视新闻调查）
【第二次新闻发布会】现场地面的刹车痕迹，这是现场地面，大家看到没有，地面上有一痕，明显的刹车痕迹，这个大家看清楚。车辆，轮胎的印痕，如果压上去的话，这一条没有轮胎花痕迹， 这说明轮胎在这个过程中，没有转动，直接拖下去。这里还有一条，离地上有明显的刹车痕迹，这一条，它就没有；这一条，拖痕，死者的脚这里，肢体在地面形成拖痕，这两个痕迹表明，车子在停之前，司机是有刹车动作，非常明显。因为地面条件，给我们形成了很好的验证。
【钱成宇】记者问：作为村民到达现场你是第一个人？钱成宇：对，我是第一个。记者：你当时到那附近是去做什么？钱成宇：我早上吃完饭没啥事，我过马路，看到怎么那个车往那边停呢。（央视新闻调查）
【钱成宇】记者：你当时离那辆车有多远？钱成宇：十四五米这么远，我就去看一下，看一下这个车底下有个人，我再仔细看看，是我们村长，我脑子一片空白，我跑出七八米的地方叫我说皇天三宝，就像叫救命一样。
【彭剑】（钱成宇与车）这个距离应该肯定是在十米以上，因为他准备横穿马路（MVI_8803）
【彭剑】我们当时就是已经，已经有一个示意，我们在会见的这个台子前头，画了，拿出一个长方体物品，比方这是一个模拟，这是一个车辆……（钱成宇）右前，象对角线似的这样的右前。 艾：45度？彭剑：接近于、类似于这样的。他应该是在这个位置，他也是比划了一下，在车对角线，对角线再偏右，应该是少于45度这个位置，他走过来。（MVI_8812）
【彭剑】他说他看到是，他认为这车在移动。他说他感觉这个车在移动。（MVI_8803）
【彭剑】 那时候已经停下来了。在他穿越马路的时候，还未走到右前车轮的过程当中，他认为车有所移动，就是很少的位移，大概60厘米的位移移动。（MVI_8803）
【彭剑】他认为这个车，按他的说法，他认为车突然停了。在他的行进过程中，他感觉车又在移动了，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说的是这个移动距离有六十厘米。这些说法，确实有一些与之前警方所公布的说法有一定的距离。（MVI_8803）
【黄标】我发现得是比较晚，鸣笛之后我才看到的这个人。他这个车子往左边靠， 一边带这个刹车，但人还在往左边走。我看见的只是这样。（央视新闻调查）
【王小山】应该就是他们。因为现场没有其他的保安。 我们见到了6个保安，我记住了4个名字，有一个孙经理，还有一个施队长，他们两个是他们里面的头吧，一个经理，一个队长。他们是负责巡逻的，简单地说，他们那边，乐清市里面，乐清市和一些单位，要修一个电缆的工程，电缆工程要经过寨桥村这个村路口这个路嘛，然后按照他们的说法，经过很多村子，其他村子不反对这项工程，所以就没下大力气去保护。寨桥村村民比较反对这个工程，有意见，那他们就是，施工方，保安公司有个黄经理，是他们保安公司大经理，就说把他们称为业主，就说业主雇用我们，我们去来看着这个电缆工程，主要看着就是就个寨桥村。从12月21号开始，每天都有80～100个保安在现场，就在寨桥村的村口，是5辆，他们叫公交车，实际上是他们包的公交车，是那种大轿车吧，一辆大轿车上大概是十八，十几到二十个人吧，总数大概是八十到一百，从21号到事发当天，24小时，随时都有那么多保安在那里。那天呢，出事那天，是没有施工，所以他们人不准下车，除了方便以外。保安公司说他们有纪律不能下车。那个孙经理和施队长，是另外一辆车，除了那5辆大轿车外，一辆8座的车，一个司机拉着他们巡逻。出事的时候，他们离那个出事地点大概有一公里. （MVI_8815，9页）当时那六个保安我还是看到了嘛。我们，当时我去的时候是我和另外那个网友，还带了两个记者，我们四个人。（MVI_8816，11页）
【孙金绪】(乐清市保安公司保安队长)：这个路段受到村民有些不让它施工，万一施工的时候，村民过来闹或者怎么样，我们去阻拦一下，保证这里施工能够顺利地进行。我们一共是一百来人，一辆车是十个人、二十个人，有施工的话，我们就派几个人下去看看，巡逻一下（央视新闻调查）
【郑元章】(乐清市保安公司保安)：当时我就是想下车到对面去小便。记者：正好下车？ 郑元章：对。刚走两步，然后就听到刹车的声音，然后回头一看，然后那个人已经在车底下了。（央视新闻调查）
【费良玉】记者：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他距离你有多远？费良玉：五六米、六七米远的样子。他是从封闭的那半道过来，我当时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走到道路的中间。我鸣笛以为他会停下来，是吧，按照正常的思维的话，他稍微停顿半分钟我也就过去了。他没有停，他继续往前走。我就紧急踩刹车，向左打方向避让。可是没有避开。（央视新闻调查）
【费良玉】当我到达出事地点的时候，就是我的正前方有一个行人，从右侧他快速向左侧通过，我第一反应就是鸣笛，他是看了我一眼，扬了一下手没有理我，就继续往前走。【费良玉】记者：扬了一下手是什么意思？费良玉：这个我就不太明白，他就扬了一下手，看了我一眼，就继续往前走。（央视新闻调查）
【费良玉】在正常行走的时候，突然前面有一个行人从道路的右侧，当时他速度也蛮快的，向左侧横过去。我的第一反应，先是鸣笛，然后他没有理，继续往前走。好像回头看了一下车，我就紧急的向左打方向，并刹车。但是仍然没有避开，事情就是这样的。因为我们的直线距离有五六米远，但是我们的横向基本上是垂直的，我发现那个行人的时候。所以，我只能向左紧急打方向。我先鸣笛吗，他继续向左走，我紧急避险打轮并刹车，因为是雨天嘛，路又比较滑，而且是载货的重车。（12.29央视采访）
【费良玉】已经是轧倒我的左前轮下面啦。人已经在左前轮下面啦，那个状况很惨的。好像情况比较惨，他应该被我的车轮推了一段距离。（12.29央视采访）
【郑元章】调查发现，案发当时，保安郑元章下去小便的时候，看到距自己50米左右的一辆工程车上，在行驶过程中，突然刹车后停下，该郑转头，隐约看见一个人被压在车下，他一害怕就没有到车前观看，回到其待命的车里，告诉其他保安说可能出事故了。（央视新闻调查）
【钱成宇】这条马路有16米多，哦，16米多，我在4、5米的地方还看见这车走动了60、70公分，我一过马路，过了马路，我离、到车总有一米差不多距离，后面有4个人，从这里走，从车的屁股这里走，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哦，我再过前面一点点，再过前面一点点，我说这车他妈那个车不走，那这个大车呢，我从那边走，我看见村长被（轧死）记者：你有没有看到有四个人抬着村长放到这个车底下？钱；这个我是没看到的。这个没看到。（12.29央视访谈）
【刘建锋】就是他（目新一）亲眼看到，这个，9点25分，这个车就已经停在那里了。而且后来还看到，他说事发的过程就两分钟，四个人穿着这种特警服的，他并没说是特警了，穿特警衣服的人，用警棍，把这个钱云会，打倒在地上，摁住之后，喊那个车子过来，然后，他再看，那两个人就到卡车那边过去了，这两个人就在这边，然后看到后面有两个人上来，查看这个钱云会，是不是已经压死了。（MVI_9765）。
【彭剑】钱成宇是表述到，他是在肇事机动车的右前方。要穿过马路走向肇事车的左前方，在他走到接近肇事车的右前方附近的时候，他看到有保安离去，他认为这些保安略显慌张很可疑，当他走到机动车的左前轮的时候，发现左前轮下压着一位人，在他仔细辨认被压人的面目时，他发现这是他们的村长，再仔细一看，这个人恐怕是应该已经死亡。当他看到村长的面容的时候，他就有两三秒的头脑的这种空白。停滞了两三秒之后，清醒他就高声呼喊救命、救命，大概是两、三声的样子，同时奔向村口并召集在路边，距离现场不远处的其他两位亲属，他说其他两位亲属是他的婶婶和嫂子，随后他的婶婶和嫂子又跑到事发现场，看到了钱云会的惨状，随后继续奔向村里头，召集更多村民前来。（MVI_8803）
【彭剑】他是这样说的：他正在走的时候，他发现这个车，他首先发现这是逆行的车，不是按正常的行驶方式行进的车，他感觉比较奇怪。他继续走的时候，他又感到个车在移动。 但是他行进过程当中，他没有注意到车轮下面是有人，他没有注意到。直到走到车的前部，直到走到车的右前车轮附近的时候，他才注意到左前车轮下应该是压着人。当他走到右前车轮附近的时候，他注意到，右后，距离这辆工程车右后部大约18米处有四位保安，他认为这些行迹可疑，略显慌张，有些慌张的样子，正在离去。（MVI_8803）
【许志永】钱成宇，据他讲述，彭剑会见他的时候，更详细的讲述，他大概，钱成宇到达的那个时刻，可能就是车祸刚刚发生完的那一瞬间。他讲的，他看到的时候，那个车几乎停下来，可能还有点动。然后呢，车的后方大约二十米左右的，将近二十米的地方有四个保安。但是他在跟交警的录音里面似乎谈的不是四个保安，可能是三个什么什么人，但这个我们没有核实的细节，这个我们是按照保安来推断的，恩，那么，他基本上就算是第一目击证人了。（MVI_8792）
【钱大银】黄迪燕第一个看到，她是迷信的。她为什么这么做？她是迷信的。我们下面那个小山有个庵堂，讲(念经)好了，她跑过来，大概只隔一百公尺也没有，大概五十多公尺，她看到了。她看到人跟人打起来，打架一样，这个呢，她说同时啊，别打。在旁边一看，两个人把他压下去，有一个人在后面弯下来把他压下来。她看到了，她开始叫了。黄迪燕当时这样说的，我站在旁边听的。(钱大爷2_MVI_8903)
【钱成宇母亲】讲路上经过的事情吧？哦。经过的事情……成宇他也没跟我说。他说只是四个人把他（钱云会）压住，他还当时别人跟他玩。他以为只是跟他（钱云会）闹着玩呢。他当时和他们隔的还远的，也不是附近，他说像是跟他玩得样子。那跟他玩嘛，然后他在车下面，他开始也不知道是云会。然后他看到是云会，然后他就开始叫起来，天哪，云会被车碾了，他就是这么跟我说的，别的都没说乐清（001_1-2，21分38秒开始）
【费良玉】我车子没有熄火就跳下来，跳下来看人怎么样。我当时最盼望的就是不会发生命案，还有救。但是我看到的是他躺在我左前轮下，可能是已经不行了，马上就拿出电话拨打了110报警。（央视新闻调查）
【费良玉】报警电话录音：费良玉：你好，出交通事故。接警员：交通事故位置在哪里？ 费良玉：在虹桥镇华一村。接警员：华一村是吗？费良玉：对，虹南大道上面，蒲岐镇。接警员：两个车打起来吗？费良玉：没有，是人，人。撞了人，工程车撞了人。接警员：工程车吗？人有没有受伤，严重吗？费良玉：已经可能死亡了。接警员：啊？费良玉：可能死亡了。接警员：那怎么样，人现在已经送医院还是怎么样？费良玉：没有，没有，在车子下面。接警员：好的，我们先通知中队过来看一下。共33秒（央视新闻调查）
【费良玉】那儿停了好几辆车，当时有一个人，我也不清楚是警察还是保安，然后就到车子跟前看了一下，那个村民上去可能要阻挠他，他们就是人越来越多，完了砖块什么的就飞起来了。我在道路右半侧，就是封闭的那一侧。
【新闻调查解说】费良玉说，黄标出事后跑回了家，自己则一直在事发现场不引人注目的地方观望。（央视新闻调查）
【钱成宇】我一过来的时候这个车后面有四个人。车头在这里，离开车一米处，后面这四个人就这样，这样斜过来走。穿保安衣服，就是这个过程我有怀疑，你是保安人员，你在那边在一块对不对？为啥跑到那个车后面去？我觉得就这个奇怪。（央视新闻调查）
【彭剑】我问他是什么时候看到四位保安的，他就说他在他走到车右前轮的时候他看到距离车右后轮有十多米处的时候有四个保安。他是这种说法。（MVI_8804，4页）
【张回】(乐清市保安公司保安)：我以为他（郑元章）是在开玩笑，我说不可能的，我就过去看，那个人压在轮胎下面。蔡得宝(乐清市保安公司保安)：当时我们队员有两个下车的，我就把他们喊回来了，当时我也下去了。（央视新闻调查）；
【第二次新闻发布会】车上另一保安张回，得到此事后，立即跑到工程车前，张回从那里离开时，看见对面有一个高个人男人撑着雨伞往现场方向走来，张回绕到车尾处，拨打110报警，称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后张回看见高个人男人在路口走来走去，喊着某某人被车撞死人了。张回离开中心现场，到另一辆保安待命的车里，告诉了此事，车里的有个保安吴浅浅也下车准备跑去观看，在距车尾10米左右看见，看到了车头下压着一个尸体，然后立即往回跑了。
【孙金绪】（保安队长）：我看了下这个人，确定应该已经死亡，然后我转身就打110电话，打完电话转头回去的时候，就那个高个子他就说，就这个，打电话这个，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然后被四五个村民围着就打。没有解释，他们围着我就打，把我金项链都扯走了，几个队员看到我被打，他们从车上就下来了，把我拉开，拉开以后我就跑，高个子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我看不清楚，我一边跑，他后面一直追过来，把我追到大概一百多米的时候，又被他们抓住了，又被暴打了一顿。砖头什么东西都是乱扔过来的，我们用盾牌挡，一边挡，一边退出来的然后我们就跑了，我把整个队伍全部撤走了。（央视新闻调查）
【费良玉】下车第一时间，就是跑到车前面去看人。当时，我自己的判断，他已经死亡了。我把手机拿出来拨打110报警。值班民警：录音调出来。费良玉：你好，出交通事故。接警员：交通事故位置在哪里？费良玉：在虹桥镇华一村。接警员：华一村是吗？ 费良玉：对，虹南大道上面，蒲岐镇。接警员：两个车打起来吗？ 费良玉：没有，是人，人。撞了人，工程车撞了人。接警员：工程车吗？人有没有受伤，严重吗？ 费良玉：已经可能死亡了。接警员：啊？ 费良玉：可能死亡了。 接警员：那怎么样，人现在已经送医院还是怎么样？费良玉：没有，没有，在车子下面。接警员：好的，我们先通知中队过来看一下。（报警时间共33秒）（12.29央视采访）
【费良玉】就在我打电话的时候，当时警察还是保安（我分不清），反正是穿深蓝色衣服的人，在村民集中起来闹事的时候，他们就挡了一下。（12.29央视采访）
【第一次新闻发布会】12月25日上午9时46分，乐清市公安局110指挥中心接到群众报警，称乐清市蒲岐镇虹南大道华一村段有一辆工程车压到一人，此人受伤严重，可能已经死亡。接报后，乐清市公安局指挥中心立即指令虹桥交警中队、蒲岐边防派出所前往现场处置，并通知医院120救护车到现场抢救伤员。
【第二次新闻发布会】当时发生交通事故后，第一个报警是9点45分，9点46分左右，我们交警第一个赶到现场应该在9点54分，几分钟内到达，因为我们的交警正好的路附近的路面上进行管理，所以接到报警后，很快地到达现场。
【第二次新闻发布会】车上另一保安张回，得到此事后，立即跑到工程车前，张回从那里离开时，看见对面有一个高个人男人撑着雨伞往现场方向走来，张回绕到车尾处，拨打110报警，称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后张回看见高个人男人在路口走来走去，喊着某某人被车撞死人了。
【孙金绪】我看了下这个人，确定应该已经死亡，然后我转身就打110电话，打完电话转头回去的时候，就那个高个子他就说，就这个，打电话这个，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然后被四五个村民围着就打。（央视新闻调查）
【新闻调查】解说：我们来到乐清市110指挥中心，查询当时的报警记录。当天的值班人员告诉我们，这起事故他们先后接到过5个报警电话，第一个电话经查证确实是费良玉打来的，时间是9点46分。（央视新闻调查）
【彭剑】根据我们的了解，因为我们也走访过，许志永他也走访过保安。从保安中得到的说法，我们认为保安，当然前提是说这些保安的说法全全属实的。因为我们现在看来，保安虽然是与村民之间还是有一定的利益上的冲突的，这些保安之所以是能够在这个犯罪现场附近逗留，是因为村民阻碍了他们保卫的那家公司的一些建筑工程的施工。虽然是利益上是有所冲突的，但是我们还是一般来说，他们在这个事件当中，他们的证言还是基本可信的。（MVI_8805，第5页）
【第一次新闻发布会】乐清虹桥交警中队2名民警和蒲岐边防派出所9位民警接到指令后即于9时53分许到达现场。民警发现现场已聚集了围观群众约40人，肇事车辆驾驶员已不在现场。
【许志永】大约十分钟左右的时候。（)MVI_8792）
【第二次新闻发布会】接到报警很快到达现场，因为有巡逻的，54分到达，当时村民阻止，我们交警尊重村民意见，没有直接勘查。
【费良玉】我是坐警车离开的。以前不认识死者；有没人叫我干的。（12.29央视采访）
【钱成宇母亲】（钱成宇说）后来，车前面有人下来逃走，有两个人从车头下来，有两个人下来，他叫（那）两个人，那两个人还是逃走了。他就说了这些。别的他也没说什么。乐清001_1-2，21分38秒开始
【钱成宇】记者：在事故发生的现场，你有没有看到司机？钱成宇：没看到，有看到就好了（央视新闻调查）
【第二次新闻发布会】（南汉利）除了交通事故发生的时候，从车里的驾驶室这个位置下来一个人，走了以后，再也没有其他人。那当然说明一下，副驾驶室位置，由于视线角度的关系，例如郑某某、张某某、吴某某有时间差异，他已经看不到他从车上下来的过程。就是唯一的证人，郑某某看见左侧的驾驶室下来一个人，后来其他几位证人，都以同样的证据，当时现场再也没有其他人。
【第一次新闻发布会】乐清虹桥交警中队9时53分许到达现场，肇事车辆驾驶员已不在现场。
【孙金绪】（队长孙金绪）接到队员电话，迅速赶到了现场，走近车头看了一下，驾室两个门是开着的，车是发动着的，里面没有驾驶员。（央视新闻调查）
【费良玉】我在道路右半侧，就是封闭的那一侧。虹桥交警支队的警车，我是坐他警车回去的，应该是十多分钟以后。（央视新闻调查）
【王小山】还有就是第二个下车来看的人（保安），就是很快下车来看已经没看到司机了，车门是开的。已经没有看到司机，司机已经不在车那个驾驶室里了。（MVI_8816，11页）
【刘建锋】：（钱成钱）是与钱云会，王立权一起上访的，他对于这个事情比较了解，这个事情我这里面我觉得是微型摄录设备，我想你可能也知道是什么东西。我最早知道这个事情，是29号上午就知道了，而且当时在那种情况下面，我当时就提了个建议，我说因为很多人知道，说王立权在现场把手表拿走了，但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这个手表是能录音录像的，这个手表后来被转移走了，转移到一个地方。但是起码很多人知道，最早是从王立权那边过去的，王立权现在已经被关在监狱里去了。我想这个从保护物证的角度，或者保护这个，不应该把这个手表这个东西，在你们找到确实就是认为合适的时机可以把它拿出来的时候，之前，尽量不要说明是手表什么的。MVI_9767，15
【刘建锋】但是在我之前，据说也有记者，跟北京有一个叫袁迪贵的人也接触了，袁迪贵呢，我听有个记者说，他见人就说这个手表能录音录像的事。所以后来1月3号左右的时候，我就发现有的记者已经写出了这个问题了，明确地写出手表能录音，有的说手表能录音录相。就是这个事情之后，公开之后。1月3日，当时有一家媒体， 5、6号已经有好几家媒体写了这东西了。然后就在这个时候，就是7号吧，钱成钱被抓了，袁迪贵一下也“失踪”了。（MVI_9767，16）
【刘建锋】这个手机和摄录设备在什么地方，现在我确切知道在什么地方。但是这个东西，完全不能透露。 至少目前为止就我所获的信息，它是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但是这个安全也包含很多不安全性。MVI_9769，21
【张永攀】手机是当地村民讲的，因为这个手机是一个很重要的证据，他们当地村民说这个手机在事发之后跑到这个车的尾巴那个地方，但是我们后来从那个视频里边看，里边就根本看不到这个手机和香烟，所以说这个手机和香烟到底哪里去了MVI_8823，12
【张培鸿】这个我没有问。这个细节问题我没有问。这个即使我事前知道，我又担心警方知道了。下一次我会留心的。20110112leqing001-004，5
【钱大银】（我在现场）看到了。一包烟，吃的香烟啊，压在手机，不是在车后面，是车后面的底下。（钱大爷2_MVI_8904）
【第一次新闻发布会】移动公司：根据平安乐清建设规划需要，中国移动乐清分公司负责建设蒲岐镇相关视频项目，现将寨桥村视频监控项目的具体实施进行说明。寨桥村视频监控项目于12月20日启动施工，我们与有关部门到了现场进行勘察，21日上午，我公司施工队开始组织施工，24日下午3点左右，进行设备的调试工作。此时至25日上午，因为厂家还没有分配好DB33码，就是视频监控的识别码，因此，监控设备还只能具备“浏览”功能，暂时还无法进行视频数据的存储。设备还没有正式启用。25日，我们与技术厂家进行沟通，厂家于当天中午完成DB33码的分配与数据的存储工作。
【蒋阿碎】(温州通信服务公司工程部经理)：这个监控项目属于在建工程，还没有正式交接投入使用的，12月21日开始启动施工的。装上去以后发现球机屏幕会抖，以前我们装的摄像头都是标清的，这个是高清的，我们怀疑可能是数据线还有视频头的问题，22日、23日、24日我们都在换球机。实时浏览已经是可以看了，但是因为调试还没有正式完工，还无法存储
【蒋阿碎】(温州通信服务公司工程部经理)：12点52分左右，正式实现了存储功能。
【陈韩腾】（乐清移动公司网络部副经理)记者问：会不会这个摄像头已经是开始存储了，但是最后这一段视频不愿意公开？陈韩腾：如果有这方面的疑问，我们完全可以从平台上面的操作来证明，有记录的。这可以打开，我们截屏也截下来了，纸质的资料也有的。这是12月25日12点52分21秒，这是制定存储计划成功。这三个编号2744、45、46，就相对应寨桥这三个点这里可以打印出来。记者问：关于这三个摄像头，在这之前还有什么记录吗？没有，全部都没有记录的。你在上面做过的一切事情，它这里面都有记录的，一切指令。你删除或者什么，它里面都是有记录，的删除也有记录的。
【屠夫】你比如说这个在案发现场的录像，监控镜头没有储存。这个很荒谬。一般正常我们按经验判断，像这种录像本身就是要监控用的，他必须要带，你装它的同时就应该开通储存的。哪有说你装好后你不用这东西。我觉得这都是借口。这个说不通（MVI_8783，10）
【刘建锋】只存在一种可能，就是他们之前就知道它不能录像。假如他们之前就知道他不能录像的话。说，我觉得他们可能建立在这个基础上。 MVI_9762，7
【刘建锋】这个问题。应该说钱云会的小女儿是非常怀疑的。对这个事情产生了一个非常强烈的质疑。包括钱云会的堂弟，在接受我的采访的时候也说到这个问题，也说到自己当时要求到派出所去调看这个监控视频的时候，然后当时派出所的人告诉他说，不让他们进，理由就是什么，就是村民打他派出所的人了。打派出所的人呢，他就跟他说已经录下来了。MVI_9762，7
【刘建锋】这个问题后来我看到有一个报道，就是三联生活周刊的那个报道，有个说法，说是好像说是，当时那个派出所的在获知这个事故，就是这个事情发生之后，第一时间，立刻联系了这个，通信方面的公司，所以这个摄像头啊，安装的有关公司，然后呢，就把那个处理好了，所以很快就能录像（MVI_9762，7）。
【张永攀】因为摄像头的东西，我听一个以前装过摄像头的人说过这个事情，说这个摄像头装到之后，它的所有的功能都是调试好的，不可能说是浏览功能具备、储存功能不具备，这只是一个硬件的问题。而且还有一点就是说，你没能够查清楚这个摄像头在此之前发没发生过作用、有没有过储存的功能，这个储存的功能如果有的话，它的储存功能是什么时候破坏的、为什么被破坏，这也是一个很大的疑点，都没有调查。MVI_8824，14
【钱成旭】事故我们都知道。事故不会是这个样子的。华一，隔壁村那个摄像头啊，摄像都在，这上面也有摄像头，他说没有，没办法，司机也有问题。行了，别说了MVI_8913，8；
【刘晓原】你明明有探头，为什么也没有了？就是储存不了信息，为什么这么蹊跷？民众也质疑安装在其他地方的探头，前几天民众和保安发生冲突的时候，都是拿过来作为证据指控的。现在这个解释很多人也不大相信。安装探头都二十多天了，怎么没有储存功能？你安装探头起什么用呢？为什么要安装。（02-001，4）
【刘建锋】嗯，就是车的旁边，侧身有个23号号码。23号号码呢，好像意思说，现场这个车就是23号号码吧。现在的问题就是，我现在也不能判断它这个到底——我只能说根据我的调查的情况我把他写出来而已——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当然我可以怀疑它是不是做假，甚至可以怀疑它这个录像是不是改了时间，或者什么怀疑都可以有。但是我不能证实它这个东西。不能证实。MVI_9768，20
【刘建锋】就是说，我甚至可以说，我设置时间，比如今天是9月24号，我可以把24号设置成25号，是吧。那个时候我从这下来，或者说25号，我从8点，我可以把这个，我可以把8点设成9点，或者把8点设成7点。只是合理怀疑啊。MVI_9768，20
【第一次新闻发布会】个问题就是说，人在撞击走路的过程当中，身体的怎么样，发生一个变化过程，这个变化过程，运动是没有什么轨迹可循的，车的轨迹谁也说不上来，到底头会朝哪边，屁股会朝哪边的。
【高文渊】(温州市刑事科学技术研究所痕迹检验室主任)：我们就现场我们收集到的这么多痕迹信息，对整个现场做了一个还原重建的过程。一个在这里，另一个在这里，还有一个在这条梁。一二三，这几个部位。从它的线条、擦划方向来判断，方向是一致的，能够对应得起来，连贯的运动造成的。非常重要的一个痕迹就是说在左侧大腿，到足跟的距离是84公分，有一个皮下出血点，暗紫色的，应该推断就是说，这个部位，跟车辆的保险杠发生一个碰撞。体表勘验的话，发现他身体的右侧吧，右侧就是说这个部位，他的泥水的附着情况特别明显，那么背部相对比较干净，身体的左侧相对来说也是比较干净的，那么这个给我们一个什么信息呢？就是说他倒地的时候应该是右侧倒地。人不可能像根铁管一样，你这么撞，他就笔直这样倒下去，他可能是身体有点向前倾，这样撞过去倒地以后，车辆轧过来，左侧车轮最靠近的这个部位，应该是死者的颈部头部造成一个接触，被推着往前，他的身体以及他的脚他没有受到一个力的作用点造成了一定的角度，跟当时的运动状态不矛盾的。（央视新闻调查）
【第二次新闻发布会】对车辆接触痕迹的检验和地面刹车痕迹的勘验确认：有关痕迹的形成符合该交通事故发生经过。
【第二次新闻发布会】记者提问：事发当天，网民发布大量现场照片在前，而警方公布的现场勘查照片在后，警方公布的与网民所发的照片不符，比如，网民公布的照片上没有刹车的拖痕，而警方公布的照片是有拖痕的，请问警方如何解释？公安机关答：公安机关只能以自己的职业保证，我们不会作弊，至于为什么不同，原因很难说清楚，但我们保证我们是真实的。
【第二次新闻发布会】车辆的碰撞位置，位于大货车的前端，左侧下方前沿的保险杆……下面，距离地面约74厘米，这是这辆车的照片，车的底部发现对应的刮擦痕迹，看一下，局部情况，这是前保险杠下沿的刮擦痕迹。第二左侧雾灯上有刮擦痕迹，就这块，大家可以看清楚。前保险杆下沿有刮擦痕迹，支架，就是这块，水箱支架有刮擦痕迹，这是底部前脚工字有刮擦痕迹，这几处的刮擦痕迹，方向都是一致的。
【第二次新闻发布会】第一个，我们认为，我们是公安机关的执法人员，我们的工作原则，我们的责任心，决不允许我们来作假，作弊，这是一个；第二点，至于网民们拍摄的，这个，以后如果跟我们照片发生了差异，这个原因我也难以保证，这个原因，什么样的原因，也难以说清楚，但是在这里保证，我们是真实的，我们绝不会造假。
【第二次新闻发布会】费良玉，男，1979年8月29日出生，安徽省颖上县黄桥镇张庄村东海队人，经查，属无证驾驶。
【许志永】：关于司机，主要是去了他住的地方，询问了他的房东、他的老乡，到了他工作的地方，大概这些地方，这些调查。 （MVI_8795）
【张永攀】第一个疑点，就是说肇事司机的身份，他是不是吸毒人员？是不是刚刑满释放的？也就是说我们之所以强调他这个身份问题，就是说他有没有可能被收买，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但是我们在这个出事之后去过他家，据这个房东反映说，在出事之后他老婆就没有回来过，而且呢，有一个记者说，给他老婆打电话，但他老婆一直都没有接，就是说他老婆为什么会失踪，莫明其妙地失踪了，怎么失踪的，然后就是说肇事司机在事发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行为，他有没有可能撒谎。（MVI_8824）
【刘晓原】警方为了让费良玉的声音传出来，他允许中央电视台记者进到看守多里去采访一个犯罪的人，我就在网上质疑，你允许电视台记者到看守所里采访一个犯罪嫌疑人，法律依据何在？法律规定只能是接受了本人聘请或家属聘请的律师才能会见，还有办案人员也可会见，家属经过办案机关的批准才能会见，但是家属的会见非常难，在现实中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情况非常特殊。那你让中央电视台进去采访，为什么只让一家，为什么不让其他媒体进去？（ 02-001）
【第一次新闻发布会】问：费良玉是否有犯罪前科？警方答：因为交通肇事罪是一种过失犯罪，有没有前科跟这个案情没有关联。他什么时候到乐清，只能目前来讲，只能说是今年9月份，他以前有没有登记，这个情况与本案没有关系。
【第二次新闻发布会】（南汉利）第一个，当时是下雨天，在这个事故现场，在这个事故现场附近的路面上，据调查，查证只有两个人，一个就是一个郑某某，保安人员；另外一个，就是蒲岐镇寨桥村村民，叫钱成宇，再也没有其他人。从后来得知交通事故发生以后，下车跑去看情况的的张某某和吴某某，两个保安人员，刚才我们沈副队长都介绍了，从他们4个最主要的证人来综合分析；
【第二次新闻发布会】通过调查4名目击证人，并未发现事故现场有其他可疑人员出现。
【第二次新闻发布会】细致地开展了现场调查访问。既对公安机关已掌握的所有证人重新进行了询问、调查；又对目击证人钱成宇和网民提出的“第二目击证人”黄迪燕进行了询问，确定并无“谋杀”行为被直接目击。
【王小山】有一个保安叫张回，他们说叫张魁，实际上就是回家的回。这个张回就没听命令，他就好奇，着这个保安服啊他就下去了，下去了绕着这个车绕到前边低头哈腰去看。然后据他回忆他后面站了一个很高大的村民，然后看完之后他就跑回到车上。（MVI_8816，11页）【王小山】这个最近的一辆就是撒尿那辆车是最近一辆，离这个出事的车后面，大概四十到五十米。（MVI_8816，13页）
【彭剑】如果保安的证言属实的话，那我们能还原这样的一个事实，那就是说是，有一位保安，他先是听到了前方货车发出的急刹车声，随后有另外的一个保安他又走到货车前部，发现了死者。这位走到货车前部，发现死者的这位保安，在他离去的时候，他看见有一个高个子的男子也同时在走向这个车的前部。如果保安的这种证词是属实的话，那么应该说第一个证人应该是听到刹车声的这位保安，第二个证人是直接目击到死者，直接目击到车轮下压着一位死者的这样的一个保安，第三位目击到现场的才是，他所说的高个子男子应该指的是钱成宇，那么应该是第三位，按我们这样的顺序的话，钱成宇应该是第三位目击证人，那显然无论第一第二第三位目击证人，并没有看到机动车与死者钱云会发生碰撞的时候，当时那个镜头，当时的情景，他们三个人谁都没有看见。（MVI_8805，5页）
【彭剑】最终就是说是，坦率说，我们现在来说，除了肇事人员，就是车主和车主雇佣的司机之外，应该说是没有——据我们了解——没有其他的人，没有第三个人目击了死者和车辆碰撞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MVI_8805，第6页）
【刘建锋】然后这个证人给我讲，发生过程中现场，一共出现过四个证人，就说，到现场的有四个证人（MVI_9765，12）
【许志永】找到钱成宇，从钱成宇那里得到的消息呢，基本上他确实，他基本上算是第一目击证人（MVI_8792，3）
【许志永】至少有两个消息我们觉得是比较重要的，一个是钱成宇的姐姐讲述钱成宇当天晚上，就是案发当天晚上，他跟他姐姐讲述他的见闻的时候，他看到了什么。他大概说，他到那的时候，他看到了车的后面有几个人，村长已经在车底下。我让她反复的核实，叫她回忆那个细节，就是钱成宇到底跟他姐姐讲了什么。他姐姐说有一些话记不得了，当时她的反应是什么，她说没有太在意。我们就综合对他姐姐和他母亲的访谈，我们得出一个初步的结论，就是钱成宇他可能并没有看到谋杀的现场。（MVI_8792，4）
【许志永】就是村民呢，他们给我们提供了，也是悄悄的就提供了一段录音，这段不到两分钟的录音，它讲了是钱成宇在案发后跟交警说的话。当时，交警也来了，然后大家都在那围着，然后钱成宇就开始跟交警讲。那么这里面呢，有一段非常关键的话，一开始你让村民，给我们提供录音的村民，他们一开始总是说，钱成宇对交警阿，背景音说：我看见云会被按到在地。就是他给别人讲都是这么讲的，我看见云会被按倒在地。他这个地方就非常关键，如果真的是按倒在地的话，那么实际上，那可能就变成了一个重要的证据，那钱成宇可能对交警说的可能是最可信的。但是我们让村民反复的来翻译这句话，一个字、一个字的翻译的时候，到最后实际上就变成了一个我看见云会翻到在地，阿，绊倒，阿然后呢等等。这句话我是逐字的核实的（MVI_8792，4）
【赵楚】目前掌握，没有一个人在现场，因为那个地方如果出现像最早说的有四个人等等，那是一定有目击者的，到目前来看，没有。（MVI_8931，2）
【刘建锋】我就说，这样吧，给你签一个保密协议，我保证绝对不会在任何公开场合透露你的姓名、你的身份、你的职业、你家里什么情况、住在哪里，然后呢，我当时给他写了一个保证书，对他发誓。这样他就给我讲，讲了之后呢，我一边记录，他讲完之后我把保证书给他。给了之后我说，现在有一个情况，现在光是你拿到我的保证书，但是如果说我写出你给我提供的证言，万一要是你将来不为我做证，怎么办？我说假如我要是上法庭，你愿不愿意为我出来做证？他说，我愿意。我说既然这样，那你也给我写个保证书吧，我们就对等的了，他就给我写了一个。MVI_9765，12
11.2 钱成宇证言是否发生变化？
【钱成宇】（审讯录像）我说这个人肯定是谋杀的，我就这样吹的。猜测的。我具体就是这样说，我说这个人是害死的我说这是被人害死的，不会是车祸出事的，我这样讲，我在马路上这样讲。（央视新闻调查）
【钱成宇】警员问：穿制服的人按住，叫车过来轧，这些有没有说？ 钱成宇：没有，这些没说，这些是他们说的。（央视新闻调查）
【彭剑】我们能采访到的是，钱成宇的一些家人。我们问他们家人，钱成宇到底给你说了一些什么？钱成宇说他亲自目击到了有几个人将村长推搡至车轮下这样的事实，他的家人没有承认。（MVI_8805）
【钱成宇】很多村民都说他们听到你亲口说看到村长被四个人抬着放到车底下？没有，这个是没有的，说实话，这个是没有，被人抬过去这个是没有的，你抬过去，我是死人啊，对不对？这个是我村长，我会让你把他抬过去啊，对不对？我这么个人保护村长都保护不住？（央视新闻调查）
【许志永】那我们根据这个证据，加上前面访谈的证据，我们基本上得出结论，钱成宇可能不是，他并没有看到谋杀。后来到看守所会见钱成宇，核实了这个结论。（MVI_8792，5）
【许志永】那他（钱成宇）后来他强调自己确实没有看见。有三方的印证，一个是会见的过程；一个是钱成宇的姐姐讲述当天晚上钱成宇跟他姐姐说的话；另外一个就是录音，钱成宇在十分钟，事发之后十分钟跟交警说的话。那么这三方的证据是相互印证的。（MVI_8793）
【张永攀】两个目击证人有没有可能因为被抓到看守所里边之后，因为恐惧或者是恐吓，甚至是刑讯逼供而作出前后不一致的证言。这是完全有可能的，据我对中国司法的了解。（MVI_8826）
【第一次新闻发布会】“我补充一下，既然这个记者问驾驶员有没有犯罪前科，我可以说一下，今天说的钱成宇是吸毒人员，并且被关押过，刚放出来。我在这里也说一下。
【第二次新闻发布会】警方“根据谈话记录显示，钱成宇称，没有看到如网上传言的钱云会被按住被车压死的场面。他看到的仅是钱云会已经被车压住的现场。而且，钱成宇不承认散播过此类谣言。公安机关对其进行测谎，证明其所说是可信的。”
【刘建锋】但是据黄迪燕的爱人讲，她是28号的下午好像6点钟的时候，她的亲戚，就是黄迪燕的亲戚接了电话，就是确认黄迪燕的信息，就是黄迪燕身份信息的这样一个电话。23号上午9点的时候，就把她的爱人就都接到公安局去了，都带走了。MVI_9764，11
【刘建锋】我只知道29号上午9点，接她们去，然后29号有一个央视采访。而她们对我讲，她是30号凌晨1点30放出来的，就是在回家之前接受了电视采访。 她没有讲具体什么时间接受采访，肯定是在这个上午9点，29号上午9点到30号的1点半之前，肯定是这个样子。MVI_9764，11
【刘建锋】她就是29号上午9点去的，带到公安局去的。然后29号的晚上10点50分开新闻发布会，新闻发布会开完差不多也就是凌晨了，也就是30号凌晨了，30号凌晨的1点半，她从才那边回了家。MVI_9764，12
【刘建锋】我是三十号中午12点左右到她（黄迪燕）家去的，好不容易进去，后来上了她家一个木的楼板之后啊，就2楼啊，就发现她家床上啊，堆着这个什么，很高的被子啊，轻微有颤动的感觉，然后他的丈夫把这个被子拉开之后，两床被子拉开之后，就看到她这个，这个黄迪燕，怎么说呢，全副武装的穿在身上，她盖了两床被子，全身衣服。当时是右侧，侧卧着，两只手象这样抖动，我就不好、不忍心再问她什么问题。MVI_9765，12
【刘建锋】（黄迪燕丈夫说）就这个东西不能再说了。他说再说下去，我们一家人都给人弄死，话说的很重，声音也很重。MVI_9765，12
【刘建锋】1月4号我在乐清市公安局的政治处，曾向他们的林副主任提了个问题，跟他说，好象黄迪燕吓得不轻，林副主任开玩笑说，我觉得也可能是被你吓得呀。MVI_9765，12
【第二次新闻发布会】同时，黄迪燕也是当天没有到达现场，只是事后听人传言然后过来看热闹。
【黄迪燕】我是听别人说的，我不知道，那个人叫我别说不是自己看到的，那个青年人挺高大的。什么人、哪里的我也不知道，他叫我说是我自己看见的，我不知道，就说自己看到的，有几个人过来问(我就说了)，然后我回到家，我老公说你怎么乱说，你这个女人怎么不去死啊，你这个傻子、傻子，说着还往我腿上踢了一脚，我老公说你这个傻子、傻子，我说傻子、傻子，如果我死了你家的傻女儿谁带？我每天都帮她洗澡，饭端给她、睡也跟我一起。个人跟我说，叫我做好事，事后你女儿也会变聪明，自己身体也会好的，我不知道让我做好事要怎么做，他说就说看到这个人被谋杀了（央视采访黄迪燕）
【彭剑】“我得以在元旦上午和犯罪嫌疑人钱成宇会见了25分钟。我们在上午的会见当中，钱成宇看起来比较正常、比较健康的。我看他表面上是没有受到一些压力，外表上也看不出有任何“寻衅滋事”的样子。这次会见也是在警方陪同之下的。我一个律师进行会见，我的身后是站着两位最早与我接洽的办案的警察。（MVI_8803，第9页）
【彭剑】对，他在看守所里是带着手铐的。（MVI_8812，第2页）
【彭剑】钱成宇在他的会见当中，我们首先对警方所指控的妨碍公务进行询问，他是确认到他没有任何暴力行为，也没有任何袭警行为，他是认为自己没有任何过激行为。（MVI_8803，第2页）【彭剑】他的行为确有不当，如果确有这种暴力行为的话，确实应该承担一定的责任。.视频资料中显示是这样子的，他在持有转头，在投掷。至于说投掷到……是这个摄像机方向对准的，往摄像机这个方向来投掷的。（MVI_8808，23）
艾：你认为他受控制仅仅是因为他投掷砖头么？彭：我个人认为是（MVI_8808，23）
【彭剑】他确有袭警行为，钱成宇确有袭警行为，因此警方将他刑事拘留。这个数字（被拘村民）大概是6人以上。（MVI_8810，1）；【彭剑】警方，根据我们掌握的材料他的被捕是因为，他是被刑事拘留因为他参与了过激行为，举起了砖头投掷物投向警方。（MVI_8804 4页）
【彭剑】随后在很多很多村民聚集的时候，这个事故发生后大约有很长时间，大约一个小时以后，很多村民聚集的情况下，村民和警方发生冲突的时候，他也参与了冲突。按警方的说法，视频资料中和我们现在已经公布的视频资料中，屠夫博客里公布的视频资料，应该是警方掌握的一部分视频资料，这些视频资料显示，投掷砖头等投掷物的村民当中有他，包括他。警方可能认为他的行为，最早的时候警方定性是“寻衅滋事”，随后警方在与我们律师会面的时候，警方表示，如果提请检察院批准逮捕的话，他们将指控钱成宇的罪名是“妨碍公务”而不是“寻衅滋事”了（MVI_8804 第5页）
【许志永】 有的时候在警方控制之下的说的话，也不一定绝对排除在外的。你比如说，钱成宇他在会见彭剑之前，他曾经见的中央电视台记者说的话，他除了在镜头上播放的之外，他还曾经有一段话，就是说：你是哪里的记者？你是，哦，中央台的，你们是中央台的吗？阿？你们要给我们伸冤阿，我们村长一定是被人给害死的。他这个话，一直到会见彭剑的时候还是坚持的，说：我们村长一定是被人害死的，你们一定要给我们村长伸冤。那彭剑也详细的问过：你有没有过刑讯逼供，你有没有过威胁？他确实没有，他基本上可以排除的。因为你在跟人聊天的时候你也能做出这个判断，他是说谎还是不说谎。（MVI_8793，13）
【许志永】不，他关押的理由是涉嫌妨碍公务。（MVI_8793，13）
【刘建锋】这次是因为涉及的这个事情是直接关系到不光是死去了一个人，而且很重要的是我们还需要保护证人，我采访到的有一些人已经刚刚被抓进去了。【刘建锋】这种情况在乐清市公安局的政治处我曾经问过，我说象钱成宇，象王立权，王立权是25号晚上被抓走的，但是王立权的家属收到拘留决定通知是在12月31号下午，他才收到这个东西，而且通知书上写明了“如果不能在24小时之内送达，应该说明什么原因”，但是他们给了一个答复说，说我们是合法的，他说，由于侦查需要，他认为这是侦查需要，是合法行为，所以这个钱成钱被抓走到底是由于什么原因？。MVI_9767,15
【张永攀】因为这个证人他可能会出于恐惧而说出的是谎言。因为据我们调查这个整个村子的村民都很害怕，因为有过很多的先例，就是这个村民因为发出一点异议，就被抓到公安局里毒打，这是很正常的在当地。所以说当地的村民都很害怕这个事情，就说有可能你在白天讲的话可能晚上就被抓走。MVI_8823，10
【张永攀】王立权是和钱云会一直上访的一个非常紧密的这么一个伙伴，就是他在钱云会出事之后为什么说第一时间就把王立权给抓了，这是让人相当想不通的……王立权很可能是至少在这个钱云会事故之前的前一段时间，他肯定是一个知情人，究竟以前发生过什么事他肯定也是一个知情人，有没有受过威胁？怎么样受过威胁？谁要贿赂他？王立权是一个很大的知情人。但是现在这个人给关起来了。MVI_8826，20
【屠夫】他们两个证人的证词已经变了两次，在之前跟之后，他回去讲的，跟他对中央台讲的，对警方讲的都不一样。还有一个就是司机，你把他几个人的供诉、讲述的东西，你拢在一起，发现他们很多都是矛盾的。MVI_5539，3
【张培鸿】我专门问他，我说按照我职责，你从被抓到现在为止，警察有没有非法审讯、连续审讯？他在听懂之后说没有。20110112leqing001-004,5
【黄小中】（温州市公安局发言人）(妨碍公务的证据)事实上两次新闻发布会，都已经做了适度的公开。但是全案证据的公开，需要公开审判的时候才能公开。
【彭剑：】还有一段资料是音频资料，就是村民给我们提供的。村民提供的就是说是他在说，钱成宇向警方陈述证词的时候，钱成宇可以说是在第一时间，或者是很早的时间向警方陈述的那些事实，那些音频资料。在这个音频资料里头，我们发现他并没有提到过四人推搡，没有提到过村长被谋杀。（MVI_8805，第11页）
【刘建锋】与许志永啊，曾经一起交流过有关录音的事情。许志永，当时给我讲了一个问题，他是逐字逐字的听的，然后呢，但是我当时，可能是翻译，所以我听他说了这个之后当时，我就产生了一种不确定感。所以后来我就我就重新再找翻译来翻译，我们这个录音里面到底说了什么。应该说我是听了两次翻译。（MVI_9761，4）
【刘建锋】然后呢，他当时就拿出这个录音材料来，就是那个手机里的录音，他向我提供这些东西。但是我后来非常仔细的听，钱成宇的声音非常含糊，我找了他们村里三个人来听这个。有一个人基本上说，他说我基本上很难听清他说什么，然后这个姓王的，录音人，和另外那个女的，因为在现场录的，那个女的在旁边就翻译，一句句翻译，就说我能听到的结果，我只能从翻译那拿到这几句话的结果。（MVI_9763，10）
【孙经理】 没有解释，他们围着我就打，把我金项链都扯走了，几个队员看到我被打，他们从车上就下来了，把我拉开，拉开以后我就跑，高个子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我看不清楚，我一边跑，他后面一直追过来，把我追到大概一百多米的时候，又被他们抓住了，又被暴打了一顿。砖头什么东西都是乱扔过来的，我们用盾牌挡，一边挡，一边退出来的然后我们就跑了，我把整个队伍全部撤走了。（央视新闻调查）
【王小山】 然后这个孙经理和这个施队长就是这个八座车从一公里外赶来，下车查看的时候。他们俩穿着便装下来的时候。他们两个看见一个高高大大的人对这村里喊：出事儿啦，出事儿啦，都出来啦。然后看这村出来很多人，最开始十几个人，就指着这两个孙经理和施队长说：他们都是，他们都是，然后这些人就开始打他们两个。那个我们去看这个孙经理脖子上还有伤，施队长说什么额头被打了，但没看到伤，但他说被打了。然后孙经理他说兜儿里的烟也被抢走了，金项链也被抢走了，他还往回抢。抢回来大概四分之一，大概就这么长，也就是金项链。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下的命令，我也不清楚。噢，中间还有一个什么德宝的一个人，什么德宝的人第一个报了警。然后这个施队长下车看到了这个情况，报警的时候村民把他们围住了，报完警就开始挨打了。他们俩被打之后，他们的保安就下车了，带着盾牌就是这样排着队把他们俩抢了回来。抢回来之后就上了这个五辆大轿车，搞不清楚是哪一辆了，他们就匆匆忙忙离开了现场，这80到100个保安全部开着这五辆车全走了。（MVI_8816）
【第一次新闻发布会】场部分不明真相群众在个别人的煽动下，对我们公安民警进行围攻，造成2位民警受伤。随后，死者家属及部分村民在事发现场搭建灵堂、非法设置路障，并阻挠民警进行现场调查工作。乐清市公安局接到蒲岐所情况报告后，立即指令治安大队、特巡警大队派员到现场处置。在处置过程中，民警再次受到部分村民围攻，造成了3名民警受伤。
【黄小中】我们边防派出所到达以后，他居然把我们出警的一个见习民警，正因为他穿的是迷彩服，就说他是司机，就把他打了。后来我们赶来了治安大队，连大队长都被打了，而且人群越集越多，我们才出动特警。平息事态也好，还是被打伤的人要带离现场也好，肯定要采取一些强制措施，也就是说我们的强制措施跟我们受到的阻力是相适应的。
【赵旭】后来我们往这边赶，赶到这里大概快12点了，12点可能还没到，差多少我搞不清楚，谁还注意这个，是不是？到了的时候我老婆跑过去在那里哭，就在现场哭，我到那里的时候，我丈母娘已经在那里哭，我就在旁边看。有人在那里搭棚子，我就站在棚子下，那天还有点小雨，我们中午饭也没吃，我就站在棚子下，都站在那里看。后来，12点，1点，1点差不多的时候，很多特警过来，和村民起冲突了。起冲突以后，到3点多钟的时候，在那里冷的受不了，我老婆才穿两件衣服，她都呆在家里衣服穿的不多，饭也没吃，人受不了，我就回家去拿衣服。我老婆就去隔壁村，就是华二村，叫医生过来给我丈母娘挂点滴。我们两个回去以后，就来了很多警察，他们说有上千人，最少一两千。MVI_8907
【许志永】从这个事件发生以后，村民是非常的生气，也非常的愤怒，而且大家都认为一定是谋杀的。因为村长老这么多年受迫害，就在前不久，还跟有些部门还在冲突，就前几天，还在冲突，所以他们认为一定是被谋害的。而且村长威望那么高，大家都非常的激愤。在这种情况下，那么大家都会主观上，我认为是被一种主观上推断已经占据了他们的整个的一个情绪。接下来就是，在这种情绪的支配下，第一时间，司机和保安就被打了，那的附近的保安。我们在录像里面有一个画外的音，就是也有老人说：你打他有什么用。那个时候村民就是非常愤怒，接下来一个镇里的一个什么官员也被打了，然后再接下来就是双方发生了剧烈的冲突。（MVI_8793）
【许志永】有。保安也被打了，就是当地维护那个管道铺设的保安也有几个也是被打了。呃，王小山他们直接看到了，也给他们出示，比如像脖子上有勒痕啊，等等这些，我没有直接看到。我是跟保安的队长聊了一会，没有直接跟他们聊，我只是能转述王小山团队他们的调查结果。（MVI_8795）
【赵旭】我四点多的时候回来的……看到那边很多警察，我就赶紧去找我老婆，找到我老婆的时候，我老婆在警察的前面哭，给他们拦住，不让过去。我就跑过去，我说我们是家属，让他们让我过去，他们还是不让过，我说家属凭什么不让过，MVI_8908
【钱成旭】我到场大约11点半12点差不多。MVI_8913；
【钱成旭】村口大概有几十人吧。都在路口。我听见我妈声音在哭，具体在哪个方向，我爸在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我直接走到我妈面前。我这边一看车，我爸就在车下面。那时我直接跪下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就是在哭了。MVI_8913
【费良玉】就在我打电话的时候，当时警察还是保安（我分不清），反正是穿深蓝色衣服的人，在村民集中起来闹事的时候，他们就挡了一下。（12.29央视采访）
【第一次新闻发布会】在处置该起交通事故过程中，部分村民围攻民警、阻挠民警执法的活动，造成5名民警受伤，公安机关进行了依法查处，目前，警方已对涉嫌“寻衅滋事”的钱成宇等6名犯罪嫌疑人，依法予以刑拘，现案件正在进一步侦查中。
【黄小中】：尸体移到殡仪馆，不是需要家属同意的。所以很多记者把尸体移到殡仪馆，要不要家属同意，跟解剖要家属同意，这两个是混在一起的，对不对？事实上尸体到现在还没解剖，像这么一个交通案件，我们也没必要强行解剖。所以这个里边一定要澄清，就是说我们强行把尸体从现场移到殡仪馆，一是为了保护证据需要，如果万一产生有些人做其它动作，会影响案件的公正勘察。第二个目的是要恢复正常交通秩序，阻拦我们移尸的过程中，他们已经在道路上搭棚设灵堂。你说他不同意移，我们就不移，那么这个交通秩序怎么保障。所以对这种行为，不得已采取这么一个强制措施。（央视新闻调查）
【黄小中】（钱成宇）这个很清楚，这个是妨碍公务。在这期间，钱成宇就是一个主要参与成员。记者：有确凿的证据吗？当然有确凿的证据。除了他本人承认之外，还有大量的旁证，甚至有视听资料。（央视新闻调查）
【黄小中】记者：为什么王立权也被羁押？跟钱成宇一样，在这个妨碍公务期间，阻拦，甚至用暴力袭击我们警员。我们是以查证属实的事实说话，同时这些证据现在都在提供检察机关审查。（央视新闻调查）
【许志永】六个村民。 钱成宇，王立权，另外几个名字我叫不上了，我们有人统计了，应该是彭剑那里有，记着呢。 这六个人他们大概拘捕他们的理由是叫妨碍公务，他一开始叫寻衅滋事，现在定的是妨碍公务。（MVI_8793，8）
【许志永】目前呢，据警方讲，这六个人都是积极的煽动者，或者直接打人者，在他们看来，这是他们的说法。（MVI_8793，9） 但是呢，钱成宇说，他没有参与打人。但是警方可能会说，他在等于是，因为钱成宇在第一时间跟交警说的时候，他并没有看到，但是他在后来的时候，他面对着大家在演讲的时候，他就说：我看见了，村长被人抬着，什么什么按倒在地，然后杀死了。然后村民就群情激奋，大家就开始跟警察打起来了，所以呢，他们认为钱成宇是一个重要的煽动者，妨碍公务的一个重要的煽动者。（MVI_8793，9）
【张培鸿】（王立权）他说，他到过现场的。但是车祸，姑且说车祸吧，发生的时候，他没在，他在虹桥镇，离现场大概还有10来公里，他没在。他没看到，但是他得知了这个信息之后，他就赶回来了，赶回来之后呢，10点多的时候，到达现场，那么就是在过现场的。20110112leqing001-004,2
【张培鸿】那么他说，我在警方的笔录上，承认过打了一拳。我说你到底打过没有，他说我没有打过。20110112leqing001-004,3 他(王立权)就在那说，“监控上看我衬衣的颜色，确实在现场这一点是可以证明的，但是他们又没有放给我看” 20110112leqing001-004
【赵旭】当时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在厂里上班，快十一点了，应该就差几分的时候，我老婆姨丈给我打电话，说我丈人出事了，人已经走（死）了。MVI_8907
【赵旭】冤枉肯定冤枉，我一没扔石头，二没打人。我作为家属，别的都不说，电视上不是有看到那些案发现场的时候，有一条什么东西拦住嘛，别人一过去说自己是家属，警察都让过来嘛。那我们这些不懂嘛，电视上看了，我也这样跟他说，说我是家属，我要过去，就这样给他抓走了，到现在我还不清楚为什么抓我？凭什么抓我？MVI_8909，6
【赵旭】看网上写起来说是，把我们抓过去是协助调查，那我们当时被抓过去的时候，一直到我们放出来，没有一个跟我们说协助调查。这些都是我自己后来从电视上和网上看到的。当时把我抓过去，什么都没交代，放出来也没交代。MVI_8909，6；
【第一次新闻发布会】他的女儿女婿我们还在侦查中，不便透露。
【赵旭】我们就打算往回走，刚一转身，那边过来一个穿便衣的，马上冲过来拉着我，打算把我拉上车，他一过来，我傍边好几个警察一下子过来，好多人一下子过来，就把我拉上车了。拉上车的时候，当时我在还没上车的时候，我把车门扶住，扶住的时候。这里被敲了两警棍，到现在还有伤。等警棍敲下来，我马上又抓住，后来又敲了一警棍，那手疼得受不了，给推到车上去。MVI_8908，2
【赵旭】估计可能是晚上的11、12点钟左右，把我们带到那个乐清看守所。在车上的时候，他们那些工作人员衣服穿起来和特警差不多的，也有盾牌的，也有头盔的。我带我们过去的大概是七八个人，具体搞不清几个，当时吓都吓死了，反正就让我们蹲在汽车的中间，那个车子就跟公交车一样的，小号的，就是以前的公交车，让我们每个人蹲在中间，头低下，他们都坐在座位上，我听见后面有个人在那里说，说我扔石头了，有个人坐在我旁边，叫那个人打我头，那个人拍我头拍了两下。MVI_8908，2
【赵旭】那个穿特警衣服差不多的，他说看到我扔石头了，要对我特殊照顾，后来我最后一个被押进过去的，就直接把我押在厕所里，就打我。他那里面有个人过来，踹了我胸口这里，踹了一脚，他一脚踹的我直接就坐在地上了。MVI_8908，2
【赵旭】问他要吃的东西，他们不给。他们说没吃的。MVI_8908，3
【赵旭】26日中午左右的时候，有一批人过来，在那里说话说的很明显，说谁要上厕所，意思说，就打你。我们几个呆在那里，那里谁敢上厕所？但后来憋不住啊，也得去啊，一跑过去，打一顿先，打一顿再让你上厕所，我那天下午上了三趟厕所，被打了两次.第三次去厕所的时候，打我的那个人在那里说，他说算了，那个人就不打了，老打他，没有意思，不打了。MVI_8908，3；
【赵旭】到26号晚上五六点钟的时候……有10个人，手铐铐起来。两个人带一副手铐。我和我老婆戴的一副手铐，那三个嘛说先呆在这里，后来听说他们当时就被放了。我们几个给他带到救助中心。（MVI_8908）
【赵旭】我老婆在那里，当时真吓坏了，女人嘛，本来胆子就小一点，在那里反正一会儿听见丈母娘的声音，一会儿又听见她姐的声音，吓的神经错乱一样的，说是听到声音，后来她一直在那里哭嘛。（MVI_8908）
【赵旭】25号的下午4点多进去，关到27号晚上的8点多。这是二十三小时吗？怎么算都不止23小时。我后来在在电视上看了，那个温州市公安局局长啊，副局长，他说没有殴打和虐待。给我们关了23小时，我们这叫23小时吗？（MVI_8909）
【赵旭】还有殴打和虐待，我打都被打了好几次。那个你不给东西吃，不叫虐待啊？他们这样说，我们有什么办法？（MVI_8909）
【第二次新闻发布会】说关押是说法上的误解，公安机关是请他们配合调查，并经本人同意。钱云会女婿赵旭是11月25日下午5点带到公安机关，12月26日下午4点离开公安机关，总共23小时，不超过24小时，符合法律规定。
【第二次新闻发布会】在公安机关配合调查的23小时，他们（钱云会女儿女婿）没有受到任何殴打和虐待，我们凭事实和良知说话。
【许志永】假如真的谋杀，那样一个笨拙的谋杀，他一定会有其它的迹象或者有其他证据的，而且如果这个事实真的存在，那么村民他绝对哪能只是传言啊？那肯定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被掩盖呢？不可能，我们就相信他一定不会被掩盖，（MVI_8798，第15页）
【屠夫】在我质疑的六点重点当中，你如果没有解释清楚，那谋杀还是存在的，故意杀人还是存在的。MVI_5539，5
【赵楚】所以当地给我这样一个印象，包括到现场去看很难设想这是一个谋杀，是一个专业级的谋杀，我觉得不太可能，逻辑上不通。MVI_8931 ，2
【第二次新闻发布会】（刑侦支队队长陈星际）第二，对杀人动机进行了勘察。一是该费于今年10月份经过老乡高某某介绍来到温州乐清临港开发区围垦工程，和受雇单位是松散型的雇佣关系，工资报酬以及运货车子的结算，石头主要使用于填海工程，调查没有发现其有任何杀人动机。第二方面，我们通过审讯费良玉和黄标，和死者钱云会素不相识，调查没有发现他们有任何的利害冲突，第三，我们请了省里的专门的测谎专家，对费良玉和黄标，发生事故的陈述，有没有存在故意杀人的动机，是否受人雇佣进行了测试；测实结果表明，费良玉和黄标对发生事故的陈述属实，没有撒谎；不存在雇佣杀人的动机，也不存在雇佣杀人的事实。
【费良玉】记者：还有一种传言，你是不是受人指使，或者是雇佣？费良玉：没有。我在乐清这边没亲没故，就几个老乡。记者：也有人怀疑说你是不是缺钱？费良玉：是缺钱，我从小到现在一直缺钱。但是我的钱都是通过合法的渠道获取的，我不需要这样的钱。不认识钱云会。但是现在我知道他叫钱云会，以前不认识。如果说死者的家属能看到这一段的话，我想请求他们原谅我，真的（央视新闻调查）
【费良玉】因为我驾驶证，已经考到第三关啦，就是本月底，我就要考第四关了。我开这个车也不多，就是驾驶员吃饭、加油、加水，我来开。那天，驾驶员没吃饭，本来我替过去，他从中间下车去吃饭的。（12.29央视采访）
【费良玉】考过三关还差最后一关。因为这个车子也开了有一段时间，经常也去加油、加水、顶替驾驶员吃饭，也开过。（央视新闻调查）
【黄标】记者：您当时也没有再提醒一下，是不是由你来开更好一些？ 黄标：因为平时都是我们两个轮流开的。（央视新闻调查）
【老高】(工程车包工头)：他（费良玉）爱人住院，医生说他爱人很危险，结果给她打了一针什么针，然后我叫我的驾驶员把她送回老家去了，这里她没有钱继续治疗了，就是这样的。
13.1 关于保安公司的情况背景
【王小山】这里边有一个奇怪的东西就是令我非常愤怒的一个东西，就是他们的保安穿着制服上边儿写着中华人民共和国警察而且带着盾牌，那所以呢我在网上看到过这帮人拿着盾牌的一张照片，村民们后来说这是防暴警察，不到几分钟内出动，其实就是这些保安并不是防暴警察，但是他们袖标上写的是中华人民共和国警察。（MVI_8816，12页）
【王小山】就是，（村民）积怨已久，积怨已久。你明显能感觉到每张脸都是这样，村民的每张脸都是这样愤怒，沮丧，无奈，更多的是一种愤怒吧，怨恨，仇恨，脸上写的很明白。谁去都看得到。（MVI_8816，第10页）
【王小山】我看到的村民就是情绪很激动，情绪都很激动。而且不停的在说一些政府杀人，然后要报仇，不停的说这些话。 我不觉得，我觉得受了这么多年的对抗，然后又是一个弱势，对抗的一个弱势一方。我觉得表现一些激动、冲动我觉得是很正常的，尤其是这时候领头人在这个时候不知道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死了，我觉得很正常冲动一点。（MVI_8817，第15页）
【彭剑】有一些村民被抓走了，但是没有一个村民告诉我，有任何一个警察当面威胁他们，不准怎么怎么说话，村民没有这样的控诉。村民只是说很害怕，因为有的村民被抓走了，怕我自己说了什么不当的话，也被抓走了，村民只是说出这种顾虑。但是村民没有说有警察或有官方背景的人来说，只能说什么不说什么。（MVI_8810，第4页）
【王小山】就是寨桥村的村民啊，大部分姓钱嘛，就是原来那个钱王的后人，后来呢，他们又是一部分那个戚继光抗倭的那些人，他是屯兵、屯垦。这些人都特别的那种剽悍，就是那种敢玩儿命、敢拼命的那种，豁出去的就是那种。（MVI_8818，第28页）
【许志永】因为他们激情，他们愤怒，他们在跟警方的冲突中强化、造成了一个传言，而这个传言是假的——我们帮助他们不等于我们就要维持他们这个假的传言，我们帮助他们的前提是真相，我们在真相的前提下，我们希望能够尽量地去维护他们的权利。（)MVI_8795，9）
【许志永】我们接触的大量的村民来说，他们的，他们一开始表达的不是真相，他们大部分人一开始都认为村长是被谋杀的，他们就相信有四个人按倒或者三个人或者带着黑口罩或者带着白口罩把村长按倒在地，然后有个人招手车就过来把人轧死，这是绝大多数村民都相信的（)MVI_8796，9）
【许志永】我认为他们被愤怒和激情，呃，占有的他们的情绪，也就是说他们已经被这种情绪所支配，他们就相信村长是被谋害的，他们有理由相信，我知道，他们有理由相信，因为他们村长这几年受的苦太多了。 七年来他们，村长带领大家上访，带领大家维护权利，被防暴警察殴打，一次次被他们关押，无辜地被他们判刑，他们积累了很多的怨愤呀。（MVI_8796，10）
【刘建锋】拍照片的时候，老百姓注意到我了，注意到我之后呢，一致上前拉着我的手，另外呢诉说着诉说着，同时就有很多人跪下来了。你说这个，给我的感觉就是，有一个外来人吧，对他们来说，对他们的一个环境，就是一个稻草一样。（MVI_9761，3）
【钱成旭】第一次（镇政府）来说你老爸欠了多少钱啊，大概啊。我老爸这这几年欠不少的。他那边都知道。老爸第一次上访大概70万把。村里肯定还有钱啊怎么样。第二次大概40万。这个是昨天他坐这里跟我说的。具体我也不清楚。MVI_8914
【钱成旭】我爸把这么大的包袱给我话，我怎么养得起呢，现在一年收入两三万吧，小孩子用用，大概只能剩1万左右。这么大包袱……MVI_8914，11；
【钱成旭】他说你老爸欠这么多，好像也是不利我，好像这样说哦，他说大概300多万还是400多万，他说挺好的去上厕所下来，直接说一下，这个话题再不用谈了，再问我一次，刚才他不是说400多万，300多万，我重复一下。最后到晚上吃饭吃完的时候，我老婆舅，他说他上厕所这么快进去就出来了，这么快？他那时候也是问厕所在哪里？厕所在哪里，觉得那时可能也是，这个我们脑子很简单的MVI_8914，11；
【第一次新闻发布会】关于死者家属的安抚情况。事故发生后，镇政府成立了以镇长为组长的事故善后处理工作领导小组，当天下午与死者妻子的表弟姚昌乾进行接触，并在昨天上午，哦，今天下午，哦，昨天下午，分别与钱云会的侄子钱成状和钱云会的叔伯表弟钱云孟进行接触和沟通，根据交警部门的事故调查进展情况，向死者家属如实说明情况，进行安抚，听取死者家属的意见和要求。
【王小山】后来我就去村长家，跟这个村长的儿子见了一下，他对外人的这种敌意，很强烈，就简单聊了几句。我是表达了些网友的这些问候，然后有些网友说希望能给村长家里捐一些钱，那么，他们就拒绝了，说我们不需要这个捐助。呆了跟他聊了不到一分钟，看他敌意，好像心情也不好，脸色也不好，我们又不好打搅人家就下楼走了。（MVI_8815，第8页）
【屠夫】有一点就是家属还是比较信任我的，他认为我是真心帮助他的。他说在法律上还是有顾虑，要考虑几天，我们等他。如果有需要，我们随时都会过去。草泥马也给家属捐款。我转捐给他们3000块，这个是前期的，后期如果有剩下，还会给他一部分（MVI_8777，3）
【钱成旭】我是钱云会的儿子钱成旭。我爸死的太冤了。MVI_8911，1
【钱成旭】这个我爸交通意外，疑点太多了。我也希望我老爸是交通意外。因为我家里有安全。这个不是交通意外，是谋杀的话，那几个人还没有抓到。（MVI_8914，12）
【钱成旭】现在我想让他们帮忙，捐点，把孩子那个什么保险，想经过他们帮忙。再就是，我是他儿子说的话，也不合适啊。他们判断，就是这个是交通事故，凶手好像……是交通事故，我们睡家里心很安的.这个事故太冤了，像你说的这么快搞定下来，各种方面都，有时间误差，都有的。所以我想通过他们，这几个孩子把他保险起来。（MVI_8915，15）
【钱成旭】2002还是2003年，他大概在家里休息了半年，村子里有好像卖山的事啊，以前不是有村长、有书记啊，他们有卖山的事情，村子里有点反对，什么样子的，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后来我爸按这个是大概是8个人，这都是经过村子里的同意，村民的同意，我爸就搞了这个，坐了大概多少年的牢啊，我也不清楚。大概一年两年。出来的时候就是当了村长。整个经历我现在想起来的就是这么多。（MVI_8911，2）
【钱成旭】我爸也经常过来，来看我孙女，看一下，没事直接回去了。他这个人的心肠，他也是关心我们的，只是他不愿意表达出来。表达出来，我们肯定去住那边，他心里压力会更大。（MVI_8912，2）
【彭剑】因为我们想作为一个客观的第三方，去介入这个事件。所以对警方的很多东西我们没有去了解。我们只是大概知道介入的时候，警方的发言表态是没有发现谋杀证据。（MVI_8808，第17页）
【许志永】比如说，呃，这个具体的接触主要是彭剑律师在负责。我本人没有跟警方任何接触。（MVI_8794，3）
【许志永】警方的资料我们也照样可以采用，我们可以分析，我们可能采纳（MVI_8794，3）
【许志永】你说这次调查啊，基本上还行。彭剑稍微遇到一点阻力，比如本来可以他当天下午安排会见，他们安排到了第二天，但是还可以，也没有违法，人家48小时之内安排会见嘛。（MVI_8799，19）
【刘建锋】1月4号，我当时在乐清市公安局的政治处，向他们一位姓林的副主任提出这个问题，警方是否做了，象做一个刑侦案件应该做的，周边这样的走访调查？也没有做。能不能给我提供有关的一些资料？他的回答很官方，就说，这个警方啊，做了他们认为应该做的事情，然后提出这个新闻发布会，给我们提供了那些材料，以那个为准。MVI_9763，10
【赵楚】所以这次我的最大的一个感觉，对政府的感觉，我觉得就是要改变思路，因为他在这种强力维稳的思维下，包括我们去的人，他们都有很多戒心的，从他们的谈话当中，从过来他们一些公告当中都可以明显看出来，非常有戒心的。（MVI_8932，7）
【赵楚】从我们接触到的情况看，他们没有讲明但我个人看法，很简单，要把这些骨干的、核心的都给踩到我脚底下控起来，这样就大事化小事儿，就不会大了，其实他们思维就是这样，觉得谁可能会把事儿闹大，我就把你拘起来，先给你管住（MVI_8933，8）
【张培鸿】过去之后，警察也还蛮客气的，蛮客气的。然后，他们说你的委托还差一份材料，差当事人的身份证复印件，就是委托人的，我说委托人的这个委托律师需要身份证复印件，我在全国办案子，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他说这个案子特殊，真的需要。那么，我看他们不是借这个事情来刁难，那我就说理解配合，只要你同意我见，我能做的我都配合你做，哪怕是个例外。20110112leqing001-004，2
【张培鸿】会见的时候，他们说要陪同，两个警察陪同，过一会又来两个，就是过一会要提审的警察，等于有四个人警察在场，我是这边我和大邦律师事务所，就是斯伟江所的俞智渊律师，我们两个律师会见，会见呢，基本上还比较顺利20110112leqing001-004，2
【张培鸿】我跟警察交涉的时候，得到的信息是，第一这个案子不是他们能定的，甚至不是——因为温州市公安局治安大队的人和乐清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人一起陪同的——不是温州那方面能够定的。放人也好什么也好，确实不排除从社会稳定的角度出发，对他们取保候审。但是呢，他们也在给我一些信息吧，就是说要批捕的材料已经够了，就是够批捕了，现在还没批捕。20110112leqing001-004，7
【彭剑】他确实是很多不当。比如他将一些证人以其他的罪名羁押，这是令很多公民难以接受的，这个行为明显不当。但你要说你这种行为违法，这个也很牵强。确实他有一定的证据证明，在押的所谓犯罪嫌疑人确有一些不当和违法行为。（MVI_8810，第3页）
【许志永】 其实我认为乐清市的有关部门，他们在整个的事件中，他们的主要问题是在之前，是在之前的征地以及如何对待村民的上访的过程中。我认为他们的处理是有严重的问题的。（MVI_8795，第5页）
【许志永】包括这种动用警力、动用暴力来打压村民，来把村长判刑，包括那个村长那所谓的非法卖地，那个判刑显然也是无辜的、冤枉的，那是根本就不构成犯罪的.（MVI_8795，第6页）
【许志永】它的主要问题不在于对于这个死亡事件的处理，它的这个死亡事件的处理有一点问题，包括对于村民的，呃，比如说某一些村民的，听说嘛，有一些恐吓，但是我们没有核实，但是呢，他至少在拘押钱成宇这个问题上，他们的程序，基本上还是说得过去的。（MVI_8795，第6页）
【刘晓原】刚才也提到警方控制证人、第一个在现场的人员。警方找的理由一开始是妨碍公务，后来改成寻衅滋事拘留，他们这样取得的证据，如果在英美法系的国家是无效的。你这样拿证据说明真相，实际上对大家很难有说服力。02-001，3页
【刘晓原】还有钱云会的事，你把现场的证人控制起来，大家认为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人可能看到真实的情况，而你们不顾法律的程序把他控制起来，民众会认为你是找一个理由不让他对外说话。如果你程序不能保持正义，为了法律正义严格的遵循，民众就会对执法产生怀疑，就是说他们可能出于维稳的目的。02-001，4页
【彭剑】我们认为那些疑点，绝大部分疑点都是可以获得解释的，都可以能够排除的。 我们没有时间。（MVI_8808，第17页） 【彭剑】如果是这样说法，那如果我们对什么都充满怀疑的话，那这个案子永远是个谜案。（MVI_8808，第21页） 【彭剑】这就是对这个基本事实认定的标准不一样，法律人的观点，刑事案件来说，只要基本事实，主要事实，关键性的事实有确凿的证据予以支持，那么这个事实就成立，就可以推进这个事实是成立的。我们认为我们法律专业人士更考虑的是法律事实和证据，这个证据不是所谓老百姓所说的把每一个疑点，除了排除疑点外，还需要每一个疑点都有极其确凿的证据，我们认为这是很难做到的，只要是基本事实，关键事实有确凿证据就可以了。也排除了其他的一种可能性，我们认为基本上那些可能性是没有证据所支持的可能性，我们也都予以排除了，那么我们只能得出唯一的结论。这一点就说是，法律人的思维和普通人的思维还是略有区别的。对于法律人眼中的事实，更多的是看重的是法律事实，是建立在各种证据和推理上的事实，而很多公众所期望的事实，那是远远高出了法律人所能掌握的范围，况且我们也没有看到所有的案卷，确实无法把所有的疑点以确凿的证据予以驳斥。（MVI_8811，第6页）【彭剑】有疑点，确有一定的疑点，但这些疑点同样是没有证据支持的疑点。因为如果说是司法刑事审判中，把所有的这些疑点都要查清的话，把类似现在网友所专注的所有的疑点都要查清才能进行审判的话，那我敢说百分之九十九的刑事案件是没有办法判下去的。因为不可能一个案件中，没有矛盾没有冲突。所以说司法的审判的原则是疑罪从无，疑罪从轻。因为法律事实不可能是，普通公民所期望的那样的，能够以所谓的视频资料完全记录的事实。（MVI_8811，第6页）
【屠夫】为什么不解释，谁叫他出去，叫他出去干什么，这个很重要的一点，他故意选择性(不回答)。还有一点，当时案发现场什么人，案发现场跟他有关的人，他故意去模糊，不提供。这里面是非常有问题的。还有就是根据王小山他去看录像的时候，他要求警方提供现场勘察的痕迹的录像，警方拒绝。这个就说明问题，他想掩盖什么，为什不提供。我们要追问这个东西，而不是要探讨他怎么死的。还有一个，就是证人在不自由的情况下面对中央电视台，这个是很荒谬的。（)MVI_8783，11）
【许志永】当然不能说完整，我们的调查内容不能说完整，因为尸检的问题，包括那个电话的内容还不完整，但是我们可能再调查一年也不会完整，所以我们在有限的时间内等等各方面的条件下，我们认为大致的基本的事实已经清楚了，那么我们就公布了（MVI_8794）3）
【刘建锋】呃，怎么说呢？就说，这次我觉得有些，象有个网友叫什么名字，哦，一个律师，提了105个，多个疑点。就说很有意思是，一个由温州市公安局接手的一个案件，为什么处理完还会有这么多疑点呢？在这么多疑点，这么多东西都没有呈清之前，为什么就我们的媒体，有很多媒体啊，很轻易的就做出一种倾向性的判断。MVI_9771，25
【屠夫】如果是撞伤的，按警方这样讲，是撞伤，撞倒后碾过去的，那撞的时候身上有撞的痕迹嘛，撞骨头撞断掉，还是身上撞外伤，还是被打伤，这个很简单。MVI_5539，4
【张培鸿】那么不是王立权把他叫到村口来的。因为他为什么出现在那里是很关键的问题。他好好在家里面，为什么会在现场呢。因为你打第一个电话的时候他在家里吃早餐。为什么他会走到村口去？（20110112leqing001-004，4）
【赵旭】还有一个我也问他了，怎么这么凑巧，刚好压在脖子上。照理说，车子撞过去的话，人肯定会撞飞的，正常情况下，撞过去，人肯定是会撞飞的，怎么会刚好压在脖子上？MVI_8909，4
【刘晓原】还有一件事很奇怪，本来交通事故一发生，他的亲属或其他人赶过来首先会把矛头直接对向司机，你把我家里人轧死了，搞不好还要对司机实施暴力，奇怪怎么竟和保安发生了冲突？一般来说发生了交通事故，保安到达现场的话，既然跟保安没关系。一般是警察来了才会发生冲突。这也是一个疑点。（02-001，4）
【王小山】我去之前说过一句话，我说因为我们是一个普通网民的身份，完全没有任何权力，没有任何东西，甚至没有记者那些权力，什么都得不到也是正常的。所以我就说一句话，很可能一无所获，所以说，我只能保证回来之后我看到什么说什么，不撒谎，只能做到这一点。就是什么都得不到，对我来说也无所谓，也是很正常的一个事情。（MVI_8814，第1页）对，就是看一下，所以我们俩组成一个团，叫低端网友围观团，也没有叫调查团，也没有叫观察团，就是低端网友围观团，就是这样。（MVI_8814，第2页）
【杨海鹏】我认为它有一种形式上的东西。这个东西是有价值的。毕竟它表示了我们在关注这个个事儿。它对政府的压力也非常大。地方政府的压力非常大。地方政府要重新应对。毕竟别的地方政府再弄它也有所忌惮。你知道中央政府在这上面的作为是非常有限的。对不对？有这股势力的出现，我认为是有点作用的。但是我认为，以后就是说我认为是专业人员，要结合更多的专业人员、专业力量来做。（12页）
【杨海鹏】但是我认为这种事件确实是有一种东西。他（于建嵘）就是害怕参与爆炸。我认为很多事实公开的话确实会引起参与爆炸（16页）。就是人参与过多、也没有什么领导者，很可能就是那种最激烈，谣言很多。最激烈的那些人就把持了这种。（16页）他现在不接受采访，他后面开会的时候，跟乐清方面的在温州13号要开一个会，说新华社长期跟踪乐清土地的记者，我知道这个记者是谁，我也知道这个记者，是张和平，是我的朋友，是新华社温州分社的社长。但是我认为他对这个事情，不像我这么有概念。他可能是他更多的知道一些个案，他对政府的长期计划、他对土地制度那些不是有我了解。所以我认为他还是局限在政府怎么样把这个事件控制这种角度。但是我认为他毕竟，如果把很多土地事情内幕弄出来的话，是政府现在承受不了的。（16-17页）
【许志永】当这些重大的公共事件发生的时候，我们都曾经讨论过，就说要不要派一个调查团，就是说代表民间立场的一个调查团，代表着一个公众的立场，因为官民之间的分歧很大，很多时候根本就相互不认，相互的分歧很大。那我们就想中国民间社会应该有一个群体发出一个声音让人相信，这个想法其实由来已久。
【张永攀】我觉得作为公民调查团或者是公民观察团，你没有足够多的能力和资源去调动所有的证据和作出专业性的论断，即使作出论断也是不权威的。但是我觉得我对自己的定位就是：提出疑点，让做出结论的人来回答。MVI_8825
【赵楚】所以这样每个人的情况都很不一样，所以你说它的意义呢，我觉得以这么一个群体方式来介入一个对社会有影响的公共事件，我认为是一个好事儿，但是实际上我感觉它的作用是很有限的，因为在工作上没发协调，同时呢，这些人呢，特别是面临重大刑事案件嫌疑的时候，没有人有这个调查经验，你也更加没有调查资源和法源，MVI_8932，4
【赵楚】可是我对这些人（民间）没有接触，我也不了解，而且坦白讲我对他们的整个行动我也很警惕和很谨慎，因为我完全不了解这些人是什么背景，他们做出的动机机制，比如说谁买单我都不清楚，所以我就没法评论他们。我只能说我是自费去的，我是以一个个人独立学者的身份去的，那这我可以负责（MVI_8933，8）
【刘晓原】我个人认为，一个新的事件的发生，当事人有可能涉嫌到刑事犯罪的案件。作为公民观察团，我们更多的是去围观，去了解一些情况，对当地的警方，政府的执法行为是否符合法律规定或者说常理进行质疑。（02-001，2）
【刘晓原】我始终认为我们公民关注社会，应该注意站的立场，有的人提出要客观的立场，我觉得我们公民调查应该始终都站在弱者的立场，按弱势群体这个观点来看（02-001，3）
【刘晓原】公民调查团代替不了负有法律责任的公检法机关。我们不能代替他们办案。我们站在公民的角度来看待问题。特别的我认为公民调查团是一个监督的力量，我监督你，希望你们严格按照法律的程序办事，我们不能代替公检法。（02-001，5）
【莫之许】民间要去想还原真相，这个是我觉得从一开始我就是反对的，在他们出发之前我就提出说，所谓的民间观察团去是干什么的呢，应该是跟和政府就是说这种形成对立双方的这种村民，提供一定的这种知情权，尤其是让外界了解他们道在干什么，提供一定的后援也好，援助也好，支持也好。主要是提供在场后援的作用。就是民间最应该去的，而不是应该是以调查真相，独立第三方，甚至这种方式来提供这种来角色定位，我觉得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MVI_8937，1
【彭剑】这个事件闹的很大，其实一个最大的背景是村民的权益受损，存在非法征地、违法以租代征种种违法行为，和对村民权益的损害，这样多年来的事件中。所以真正帮助村民的应当是帮助村民切实维护他们的土地权益，维护村民合法权益，真正帮助村民的是在帮弱势村民民事权益这一方面。如果是说，将关注点仅仅是关注在村长之死的真相上，我认为这是不可取的。我相信村长的遗愿，如果他在天有灵的话，他的心愿也是也希望这么多朋友，这么多公众，会帮助他的村民们。（MVI_8810，第2页）
【许志永】不，我们主要的是去了解他是不是被谋杀，如果不是谋杀的话，我们就很大程度上采信了警方公布的一些资料，那就是个交通事故。（MVI_8794，3）
【许志永】那当然不是，我们要确信就是说到底有没有谋杀。我们主要的工作是要查明到底有没有谋杀。（MVI_8794，4）
【第一次新闻发布会】根据肇事车驾驶员供述、现场目击证人反映的情况以及现场勘查结果，该事故为一起交通肇事案件。
【第二次新闻发布会】经过温州市公安局深入、缜密的调查，案件事实已经查清，证据已经固定。乐清蒲岐“12.25”案件排除“谋杀”可能，认定为交通肇事案件。
【王小山】我个人是倾向于是一个普通的车祸，就是我觉得这个普通车祸它的可能性最大。其他可能不排除，我排除不了，我完全没法儿排除其他可能。因为我没有找到真正看到撞击的那一刹那的那个人。（MVI_8817，17页）【王小山】我跟这个调查记者们聊，跟村民们聊，跟这些保安们聊，最后整体的感觉，可能这个最大，就是说它这个可能占到了百分之四十，那么还有百分之二十的可能是故意的，故意的这么安排好的把他引出来。那么还有两外百分之二十就是说他可能是自杀掉的。那么还有百分之二十的可能是第二现场，不是第一现场。（MVI_8817，18页）
【屠夫】现在，我认为村长的死，目前没有证据显示是故意碾压死的，但是这不一定完全是真相，我可以说基本排除这方面。但是村长死之前，是别人的因素导致他的死亡，是追打还是争执，还是因为另外的原因，导致车祸，我的用词不一定对，就是说导致他会死亡。如果没有外部的因素，他不会死亡。我可以这样说，这算是间接谋杀，过失，这个用词我不知道怎么用，可能是因为的别人的原因他死亡。（MVI_8779，4页）
【屠夫】网上有公布的一段视频。当时在车祸现场在拍的，走了他周围的那个视频。我昨天也跟许志永交流一些东西，就是律师昨天去会见完钱成宇——就是所谓的第一目击证人，还有王小山他们去了解的车，从采石场到车祸现场的时间，还有就是几个保安的证言。综合判断，这不能说谋杀就不成立，但是可以说基本，就是说可能性很小（MVI_8779，4页）
【屠夫】一是我就是凭个人生活经验和社会常识。大白天下几个人按压，让车碾过去，大家注意一点，死亡的现场是在村子中间马路上，大白天都有人来人往，这点从常理上，从生活常识上，说不通。第二点就是，王小山几个人去看采石场出来的车，他也做过试验，车的速度跟时间基本吻合，这个车子没问题的。（MVI_8779，5页）
【许志永】呃，我们认为这个事件中，基本有两种大的可能，一类是谋杀，一类就是交通肇事、交通事故。那如果我们觉得内心确信排除了谋杀，那基本上我们就认为，那这就回过头来，可能也包涵采集一些警方公布的证据，也综合来判断，我们就认为它就是一个交通事故。我们认为我们的调查已经结束了。（MVI_8794，3）
【许志永】我们确信这是一起交通事故的，我们综合参考了一些警方的结论和证据，我们自己也有自己的调查，我们实际上就是内心确信或者对这个事情的一个判断。（MVI_8794，3）
【许志永】我们承认，我们的过错在于我们说话、表达不够圆滑。（MVI_8794，4）
【许志永】呃，这是个圆滑的问题。其实事实也是，王小山认定的我们也讨论过，这个事实认定是一样的，只是他的表述更为委婉。（MVI_8794，4）
【许志永】我们这个报告最大的问题就是语言表达不够圆滑，这是我们主要的问题。至于为什么这行急呢，我想至少有两个方面的原因，一个是我们认为事实已经清楚了，我们认为主要事实已经清楚了，而且我们也确信它就是一起交通事故，结论已经出来了在我们看来，这是最主要的;第二个，我们还有很多别的事儿，急着要回来，有一堆的事儿。（MVI_8795，7）
【许志永】对，我们相信它能够经得起时间的检验，我们确信我们的结论。经得起时间检验不是看一时有多少人反对，而是我们确信它是真实的，而且经过了很长时间以后，可能会越来越多的人认同我们的观点，我们相信这一点。MVI_8795，8）
【张培鸿】恐怕是有点像是，比较偶然的，就是在错误的时间，在错误的地点，在错误的对象上，发生的一起交通事故，这个可能性稍微大一点 20110112leqing001-004,8
【刘晓原】现在对钱云会之死，对我来说，我还是不明真相。警方的说法排除了谋杀，他有一个主要的观点，好像认为费良玉刚开始从单位的车到那个工地从事运输时间不长，他生前也不认识钱云会，好像没有要谋杀他的主观意愿。但我也和曾经一个检察官聊到了，他提到现在有一种谋杀是雇凶谋杀，实际上被雇佣的人和死者之间，应该生前没有任何矛盾，只是为了要钱，你给我钱，我去替你做事情。02-001，3
【刘晓原】公民调查团有多种条件的限制，你也见不到尸体，你也见不到犯罪嫌疑人，同车司机黄标都没有见到，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也只能说这是你自己根据所看到的下一个判断，没有证据的支持。（02-001，5）
【刘晓原】（调查结论）我认为是过于草率。如果用严重的词来说是很不负责任。你没有证据支撑，公民调查团也要靠证据来说话。他们可能说拿不到证据，既然没有拿到证据就不能轻易下结论。
【黄小中】（温州市公安局发言人）记者：警方经过调查，是不是认为所掌握的事实和证据足以得出没有谋杀可能这样一个结论？黄小中：绝对。
【彭剑】 因为我们这个调查组，我们是一个民间的机构，我们并不是国会，有任何官方背景的调查。我们不需要很全面确实的证据。我们认为，凭借我们的专业的判断，我们认为基本事实能够查清，基本的证据足以得出一个初步的结论，我们就有必要发布。所以我们说是我们调查四十八小时发布。同样我们认为，我们这个调查结论，我们认为是经得住考验的。而且我们况且意识到，如果不把这个结论发出去的话，会更加误导公众，公众会更加猜想。如果我们都发了一个结论，阶段性的结论，没有发现、暂未发现谋杀证据，案件尚有许多疑点，那无疑就是对这个事件是更加火上浇油。（ProRes422）MVI_8807，14）
【屠夫】我个人的看法，是他（许志永）急于说他所谓的真相应该是这样，他有义务说出来。他可能认为他所了解的真相基本就是这个样子，然后怕说对社会造成更大的一些成本，然后知道了真相，不是故意的碾死，会不会减少这方面对立。（MVI_8882，8）
【许志永】我们调查了，我们去调查了，我们应该告诉大家我们调查到了什么。我们的表述可能不圆滑，但是我们也要告诉大家，我们确信的就是这样的一个结果（MVI_8796，11）。
【彭剑】我们认为，从法律专业的角度来说，做出这样的选择就是明智的。因为这只能是二选一。（MVI_8807，16）【彭剑】我们问心无愧。至于有一些谣言传言我们认为是不值一驳的，坦率的地说，我们认为，我们这种结论，调查报告出去，不是任何以金钱，不管是一百万，一千万金钱所能换取的，因为我们作为法律人，非常清楚，我们应该坚守的职业操守是什么。我们一贯推崇法制，尊重正义，尊重事实。我们认为，所谓的那些政府的收买、威胁换取我们的报告，这都是子虚乌有的，对有些人的那些谣言，我们也会保留我们的权力，会考虑追诉他们这种诽谤的民事责任。MVI_8811，第7页） 【彭剑】我们做这个调查，初衷是为了查清真相，无预设立场，至于结果是什么，我们认为问心无愧就行了，我们不受其他舆论的制约影响。坦率说我们出这个报告，不是为了讨好公众，顺应一时的网络民意。我们认为我们只要信守我们的法律职业操守就可以了。（MVI_8811，7）
【王小山】我觉的他们（许志永）有点结论下得过于绝对，下的过于绝对。但是我是有一点赞同他们的结论，但是我没有把握，我也得不出反方向的结论。我两个方向都得不出来。 我觉得他们这种斩钉截铁的，这种断然的就是一个什么，这个好像有点得不出来。我看到的得不出来，我在他们文章里，稍微有点太直接，太强硬了吧。（8814，第3页）
【屠夫】我认为（许志永报告）这不够严谨，比较仓促。没有对公众质疑的疑点做很好的排除。比如说谁叫他出去的？那天他为什么出去了？通话，这个很重要。还有一点，大家注意一点，为什么我说这不是一宗简单的交通肇事案，这是有原因引起的（MVI_8882，7）；
【许志永】呃，我们认为，在我们的报告中，在有一些语言表述上有一点问题，就是不够圆滑，但是我们认为这个结论是确信的。 呃，我们是做到了内心确信，我们综合了各方的证据，我们认为这就是一起交通事故。（MVI_8794，2）
【许志永】但是你要注意到，你到了哪个场景，大部分人都会认可这个结论的。你不信，你问大量的媒体在那里，我不光是说，比如王小山到了，比如于建嵘到了，他们只不过是说话更加圆滑一点而已，其实他们都是迅速得出来同样的结论。（MVI_8798，15）
【张永攀】这个报告调查报告在在发布之前我都没有看到，我都不知道他们要发布这个调查报告。（MVI_8821，4）
【张永攀】我认为最大的分歧就是啊，他没有经过详严谨的调查，在没有正面接触到这个直接的证人，还有这个肇事方的时候，就断然的下这一这断定结论是非常不严谨、甚至说是不负责任的。（MVI_8822，5）
【屠夫】我觉得他，就是说方式我觉得是有问题的，我觉的。因为说，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你作为一个法律人士是很严谨的，就是说你那个尸检你还没见到，然后很多疑点都没有解释的情况下，你轻易做出结论。)MVI_5537，2
【赵楚】坦白讲，我只能说据我在当地的了解，我很难设想这是一桩有意的蓄意的谋杀，但是我们都没有合法的调查资源，没有权威的调查资源，据我所知任何一个团队都没有做到全面询问证人。因为有些还拘在里面，同时也受很多采访条件限制，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有个明确结论，我是不敢做这个结论的。MVI_8932，4
【彭剑】这是个证明的大家对证据的理解的问题，我们认为没有必要产生这么大的，坦率的说，对这些证据的理解问题，网民有强烈的反馈，这种反馈甚至上升到对我们这些调查团成员的攻击，我们认为这是不必要的。至于那些无事生非的谣言诽谤，正是看出了我们这个互联网网民还有很多不成熟之处。我们希望大家，网民们更加理智一些。（MVI_8811，第8页）
【王小山】因为在新浪微博上，平安乐清，就是乐清的警方，通过一个调查记者，问说关注谁比较合适，关注了一个于建嵘，关注了一个我，然后我就能给他发私信。我一到乐清，在路上，从温州机场到乐清路上，我就给他发私信，我说我们来乐清来观察这件事情，来围观这些事情，希望能够有所接触，能够对我们进行些帮助，然后过了几个小时，到下午4点多的时候，快5点了吧，给我回了一个私信，我们可以帮助，但是你们要先跟市委宣传部联系，给了我们一个市委宣传部一个姓杨的科长的电话，我就打了这个科长的电话，打了科长的电话，科长说要研究。到我们晚上吃饭的时候，这个科长就跑过来跟我们一起吃饭，但是还是在推脱。（MVI_8815，第6页）
【王小山】跟我同去的这个，我一直管他叫五毛的这个人，他抖了个机灵，我觉的，我开玩笑说是他人生中唯一亮点可能是。他就给杨科长又打了个电话，说我们是普通网友，虽然是普通网友，但我们来到这呢，我们肯定要把我们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说出去，现在我们听到村民众口一词就说是谋杀，然后你们这边呢，不答复我们，不理我们，拖我们，那我们回去只能说村民说谋杀，我们听不到其他的声音。然后那科长可能有点慌，他说我们再研究，马上就回复你。没过几分钟就回复了，给我们安排见了市局的一个政治部的林副处长，林副主任在那边等我们。这样我们就赶紧去市局，跟那个林副主任见面，这样才提出我们这个几条要求，三条要求，然后第一条视频，调看两段视频，刚才我说过了；第二条就是去见了见保安，他也替安排了，那保安不是电厂的，也不是临港工业区的，是他们公安局下属的叫乐清市保安服务公司，是这个服务公司里的，然后我们就去见了这些保安；然后第三个是最后我们想调那些资料想拿到北京来，结果完全被拒绝了。这条完全被拒绝了。一直到下午到四、五点钟的时候，他们说研究研究，市局的人说研究研究，到四、五点钟，我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说不合适，我说能给还是不能给，他说不合适，他一共就说了三个字，就说不合适，这个资料没能拿到。实际上我们就干了两件事，看了一个探头，然后见了一群保安。（MVI_8815，第8页）
【屠夫】但是我去了也没法做事了。因为他们一直跟踪，一直干扰，我也没法做事。像昨晚我狗仔队的一个成员，昨天晚上6、7个警察进来，说他吸毒，叫他验尿，结果又没有。（MVI_8782，9）哈哈他没有吸毒嘛。就是找个借口，制造这种恐惧啊，制造这种东西赶你走，就这么回事，整天就是以各种理由骚扰你。（MVI_8782，9）
【杨海鹏】 所以我认为，这种事在这种大规模的公众介入，政府这次做出了一些过度的反应。政府公关上这次有成熟的一面，开始的时候欢迎，它也有不成熟的一面。它把这些人分成层，把公民分成层,它暗箱操作，像于建嵘，他这个身份，所以它必须跟他对话。其他的成员它就不对话。对于民间的人士，像屠夫啊它就不客气啦。没有单位保护，就抓去撒尿验毒，这个我觉得它最后呢，这种对待，它结果……；艾问：那么这个民间和政府的信任有可能取得吗？杨海鹏：不可能的。因为你按等级在划分这个信息、对话的权利。最后的结果呢，会造成什么情况呢？会造成这种维权的组织内部，最暴戾的人会取代这种比较温和的，因为他们互相怀疑啊。（杨，15-16页）
【赵楚】从这次我观察，他们也有这个所谓的危机公关的意思，比如说开微博，是吧，比如说会有宣传部的领导出来接待我们这些人，会协助小山他们这些独立调查者，他们有危机公关意识。但是我始终有一个看法，危机公关不是玩技巧，是要有诚意的。它这个诚意的标准之一就是第一，在司法的这个环境或条款许可范围内，能够公开MVI_8934 ，12。
【赵楚】那天我们晚上到了乐清大概是2号吧，半夜打电话给一个宣传部长，马上就派了两个副部长跑到酒店来，二十分钟，来见我们，带着笔记本儿，非常客气。表明他们还是意识到前面的处理是激化了一些矛盾，他们需要多方来沟通，这个是一种进步我们是要承认的。MVI_8934 ，12
【赵楚】所以这个事情里面我真正去了现场以后，包括在乐清，当地做一些了解以后，我的一个印象很深的就是，在这种矛盾里面当地的政府他们处理这类事情的思路有问题，这就导致事态扩大包括升级的一个根本原因。这个问题我觉得主要在两个方面，第一个就是说征地的过程啊，实际上是不透明的。因为我们了解到比方当初要他们其他村签，都是通过镇政府把人给弄到比如说宾馆里，就是让你们非签不可，还有其他一些所谓的半强制半威胁的措施，那么这样的话，如果遇到一些像寨桥村这样不愿意屈服的村民，你这个措施，只会激发对抗升级嘛，你这样强迫我，我就上访啊，这是第一个。第二个呢，他一上访，人一聚集，他就认为你影响我稳定影响我形象，当地形象，我要维稳啊，那维稳又是强力部门介入啊，那这样这个矛盾就升了，就更深了，所以我觉得这里头我印象很深的，我去了现场以后，就是地方政府——这个不只是乐清很多地方都会有——就是怎么样处理这种征地过程中这种跟官民的利益博弈，MVI_8931，3
【刘晓原】官方说公民调查团的调查是客观公正的。我不知道官方是凭什么下的这个结论。有几个问题，我看了媒体报道，我也奇怪，你公安机关没有让公民调查团带专家对尸体进行重检，也没有让公民调查团派人去现场进行鉴定，也没有让公民调查团接触到被控制起来的证人。你怎么能得出公民调查团的调查是客观公正的结论？如果这种调查都是客观公正的，那公安机关真是无能。（02-001，6）
【杨海鹏】我认为可以接近。只能说接近真相。（13页） 中国的很多事情我认为是没有真相的。我们知道的事情，和报道的很多事情就不说了，不能说。（13页） 暗杀从经验判断，暗杀除了是一种激情犯罪以外，不大可能，不大可能是政府的计划。嗯，从现场来看，不大像。不会选择在违背常识的地方。（第13-14页）
【王小山】我觉得不会，而且这个时候真相已经不重要了。它是一个很大的事件里面的一个小小的环节，它的真相有没有，有什么重要啊？更大的是整个的这种官方和民间对立的这么一种情态，以后还会出各种层出不穷的事情。（MVI_8818，28页）
【屠夫】我认为没有真相。只能说，通过不断的质疑接近真相。（MVI_8782，9） 真相我们永远不知道，我们是信息不对称的。真相很多东西都掌握在公权力手上，我们拿不到。比如说一些通话记录，录像，还有一些现场勘探的一些东西它不会提供，它选择性提供，我们公民去了解真相，我们努力地通过质疑来了解真相。（MVI_8782，7）
【许志永】我们经过调查，经过分析我们确信，我们已经查清了真相。（MVI_8796，10）
【许志永】我们认为我们比大多数村民更接触到真相。（MVI_8796，10）
【张培鸿】我去到村子里面之后呢，我在微博上发了一张照片，那个地上有个油漆写的五个大字：我们要真相。那这个行为我就有些感触，可能我们提供不了真相，我们可能就是给他个正当的程序，你要追究他你要指控他，你凭什么理由，凭什么事实。20110112leqing001-004，7
【杨海鹏】所以它是一个想要变强的政府。它跟一个非常传统、非常强的自治的农村发生这个冲突。所以为什么说，钱云会那些人为什么那么强，要反复上访。但很多记者往往只关注这个事件，寨桥这个事件。他没有关注其他村落。实际上在整个温州沿海，很多临海的农村，接近海洋的农村，都在发生同样的事情，同样的征地故事，为什么?（3页）温州这个地方它有个特点。这个地方每年你即便不填海，这个海涂每年向前涨10米到20米，它就看到这块息壤。我们古代说，土地会长，叫息壤。（6页）利息的息，土壤的壤。我们这个大禹王的父亲，叫作鲧，要去治水嘛，它就借了块息壤，把这个水堵住。那么这个地方土可以长啊，比这个洪水更加大。政府把海边的土地控制了，那么它就可以实际领有未来的土地，它可以促渔（音）。温州的沿海从乐清湾北边，一直到仓南。它可造的地，它一个计划，五年计划，几十万亩的土地，一亩算20万，700亿的价值，而且造地的成本是非常低的。（6页）问题就在于你们这些渔民。你1万亩滩涂，2000块钱一亩，把人家滩涂拿走了，一亩滩涂一年的净利润要4000以上。问题就说这些农民、渔民的话，我们印象中温州人都是富人，这些农民渔民是温州人里面生存能力最差的人。他们就那么点生产技能，你说你让人家远离大海。让他们当血汗工厂的工人，他肯定不干的，他是本地人哪。（第6页）你给人家算一算的话，我们得到的消息是非常准确的，不是农民的消息，我们是业主方面的消息，确实直接从业主、身边人得到这些消息，看到这些文件的，确实给寨桥了7个亿，你才给人家三千万，百分之五，二十分之一给人家补偿。我且不论你这个当地的补偿标准是怎么定的，（8页）
【彭剑】背景是当地政府和相关的电厂建设单位，确实有对村民权益损害这样的事实存在，村民利益长期受损，村民代表长年上访，村民代表的上访多年以来受到了政府的比较严酷的打压，由此造成当地官民矛盾很激烈，很极其对立。所以说在维权村长遭遇不测后，才有很多的传言，进而激起了极大民愤，进而引发了很多的过激行为。高潮就是元旦的上午，乐清市的其他的一些村民，也许还包括一些居民，向寨桥村行进，遭遇警方的严酷镇压，出现这样的暴力行为。（MVI_8802，2页）
【王小山】我是觉着政府疯了。我觉得这种，种种处置方式显然是不恰当的，村民们有些激动我就认为是很正常的，甚至就是说哪怕是真把谣言当成真事儿来说，大家都情绪激动过，谁也不是天生就冷静的，我都认为是很正常的。政府，你作为政府你治理一个国家，治理一个地方这么多年了，最后事情还搞成这个样子，出任何事情都没办法拿出一个让人信服的说法。你公布的证据也没有人相信，那该政府反思，不是该普通人民众来反思。（MVI_8818，28页）
【屠夫】我觉得钱云会这个案子，它不单单是个死亡的案子，背后是有很多因素。一，利益集团对土地的掠夺。这是一个；第二个就是，地方政府知法犯法。没有把当地人民的权益去保障，而是去伤害他们，造成对立；还有一个就是法律这一块的问题，因为他们利益受损了，得不到法律的保障，（MVI_8784，14）
【赵楚】，我觉得这个事情虽然是因为村长死亡事件引起，我认为真正迫切的是如何化解整个寨桥村跟政府这种六年激烈的、这种围绕着征地利益的这种官民对抗。这个是所谓釜底抽薪，你把这个问题解决了，你在这件事情中政府体现出诚意，体现出平等的姿态，那么你再去开放这个非正常死亡的调查，去呈现一些证据，会增加很大的信任度。相反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单就这个交通死亡事件，我担心它目前恐怕你随便说点什么都会有质疑，都会不相信的。MVI_8935，14
【王小山】难以预料，我觉得会走向一个深渊，会爆炸。（MVI_8818，28页）
【屠夫】但是我是有立场的，我告诉她，我是站在鸡蛋这一边的，不管他怎么死的，即使是车祸死的我也支持你，因为我是站在弱者这一边的，我是有立场的。MVI_8783，11
（初稿）
艾未未工作室 201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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