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爾從地球回來了,他向眾神之父行禮卻沒有跟父親問好,兩人一同進了索爾的寢宮,說是闊別已久的父子倆要好好的談一談,接著索爾宣布奧丁因長年的疲勞累積,身體已不堪負荷,需要休息一陣子,在這段期間奧丁的長子││索爾‧奧丁森,將會暫時代理父親的職責,統治阿斯嘉,維護九界的和平。
接手奧丁的工作並沒有讓索爾覺得困難,奧丁將所有事情都處理得有條不紊,這讓索爾非常容易上手,短短的一個星期索爾已經完全適應他的新職位,除了還不習慣他的好友兼戰友們稱呼他為國王。
這天新任的國王提前結束會議回到他的寢宮,他拒絕長老們提出更換寢宮的建議,理由是他只是暫時代理眾神之父的職位,他不是阿斯嘉的王,只是一名王子與戰士,索爾仍住在他的皇子寢宮內,他甚至不准他的寢宮有任何更動。
「我有些疲累,鎖上所有的門,除非是約噸海姆派兵攻打,否則不要來打擾我休息。」
王者下令道,這是索爾上任以來第一次下這麼獨斷的命令。守衛與侍者遵從索爾的命令,關上門後退出寢宮,僅留下在出入口駐守的侍衛。
在索爾偌大的寢室一角放了一張椅子,椅子上坐了一個人,不,他是被綁在椅子上的。他全身赤裸,雙手與雙腳都被皮製的手銬銬在椅子的四腳,眼睛矇上一塊黑布,嘴上帶著口枷,他看上去相當虛弱,四肢軟軟地沿著椅子的椅腳垂下,頭斜靠在椅背上,手上及腳上紅腫的摩擦痕跡顯示他曾劇烈地掙扎,現在不知道他是已經放棄了還是暫時休息,養精蓄銳等帶下一次逃脫的機會。
「咿呀……」索爾推開寢室的大門,自顧自地換下滿身的鎧甲,彷彿他房間裡的那人不存在。
「你好嗎?我親愛的弟弟,你今天過得好嗎?」
整理好了自己索爾才走向那人,那個被他綁在椅子上的囚徒,取下眼罩,碧綠色的眼睛還無法適應燈燭的亮光,難過地閉上了眼。
洛基被索爾囚禁在這個房間已經一個星期了,從索爾自地球返回阿斯嘉的那天起,從索爾在這個房間裡揭穿洛基的假面具時開始,索爾在大廳與自己四目相接時,洛基就知道索爾已經知道這一年多來都是自己在假扮奧丁,以「偽眾神之父」的身分統治著阿斯嘉,只是索爾沒有當眾戳破洛基的謊言,索爾顧全了洛基的面子,畢竟他的名字最後一次在宮殿裡響起時,是自己為了阿斯嘉及九界的安危,奮不顧身地擋在索爾面前撲向敵人,犧牲自己保全了大局,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終於當了一回英雄,儘管只有索爾將那件事放在心上,日日夜夜地掛記著自己。所以當索爾在這間寢室像一頭抓狂的野獸朝自己衝過來時,洛基只象徵性地反抗了一下,隨即讓索爾把自己壓制在地板上,讓他扯開自己身上昂貴的衣物,在自己身上留下大大小小數十個深紅及紫黑的印記,還有幾排滲出血絲的齒痕。
出乎洛基意料的,那一天索爾並沒有佔有他,那天索爾僅僅是撕毀了他的衣服,抓住他身上的骨頭,啃咬他的脖子與肩膀,索爾並沒有其他更進一步的動作,然後洛基就被銬在這張簡樸的木椅上,整整一個星期,粒米未進、滴水未沾,洛基的眼睛被蒙上,他分不清楚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時間的感覺消失了,洛基感到慌亂與不安,第一天,索爾沒有理他,第二天,索爾仍然沒有理睬他,彷彿是將他遺忘在這個寢宮一樣,第三天,洛基抓狂了,扯著四肢將手銬上的鐵鍊搖得嗤啦嗤啦響,他尖叫著、咒罵著,詛咒著索爾全家,但這一次似乎完全沒有人聽到,沒有人搭理他,沒有人回應他,彷彿洛基被這整個世界遺忘了一般。直到他叫啞了嗓子,哭乾了淚水,精疲力竭癱在椅子上放棄掙扎時,突然有人給他了一個溫暖的親吻,洛基知道那是索爾,洛基再度開始尖叫哭鬧,要索爾放了他,但索爾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短暫的溫柔後,取代嘴唇的是冰冷的金屬口枷,洛基知道這跟索爾將他從中庭帶回來時用的是同一個。
那天以後洛基便安靜下來了,不再尖叫也不再掙扎,他幾乎是一動也不動地坐在這張椅子上,四肢沿著椅腳軟軟地下垂,若不是他的胸口還有呼吸時微弱地起伏,否則他就跟美術館的石膏塑像沒什麼兩樣,他仍然沒有進食,連一滴潤喉的水也得不到。
「你好嗎?我親愛的弟弟,你今天過得好嗎?」
高大的索爾站在洛基面前,壯碩的身軀逼近洛基,身上散發出威迫的氣息,在索爾雄偉的身軀所產生的大片陰影中,洛基的眼睛逐漸適應了光亮,他漸漸看清楚了索爾的臉。
「你渴了吧?這麼多天都沒有吃東西了。」索爾慈愛地看著他唯一的弟弟,看著過去一個禮拜被他幽禁在寢宮裡的囚徒。
洛基沒有說話,他不能說話,他沒有對索爾做出任何反應,他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整整一星期那種被全世界遺忘,被黑暗完全籠罩,幾乎連一點聲音都沒聽見,洛基的精神在他失控掙扎大吼的那天已然崩潰,現在在索爾面前的只是一俱沒有靈魂的空殼。
「喝點水吧!」索爾在透明的玻璃杯倒入清澈的泉水,這是來自烏爾德之泉(Well of Urd )的清水,與澆灌世界樹的泉水相同。
拿下洛基的口枷,將玻璃杯的杯沿抵在洛基的下唇邊緣,索爾耐心地等著洛基反應過來,每隔一陣子就傾斜一下讓水稍微沾濕洛基乾裂脫皮的嘴唇,過了好一會兒,洛基才終於對索爾的舉動做出反應,當杯子裡的水碰到嘴唇時他低下頭,渴望得到更多的水。
「好點了嗎?喝了些水你應該感覺好很多了。」索爾自問自答是的自言自語,毫不理會洛基的反應。
「你…你還想做什麼?」多日未進食也沒有說話的洛基,艱難地發出沙啞的聲音。
「接下來的這個你應該會喜歡。」索爾在杯子裡倒入了金黃色的液體:「用伊登果園裡的蘋果釀成的酒。」
伊登是掌管春天與青春的女神,看守著能讓阿斯嘉神族青春不老的黃金蘋果園,蘋果園內並非每一顆果樹都長著黃金蘋果,但每一顆蘋果都是阿斯嘉稀有的珍品,由伊登果園裡的蘋果釀製成的蘋果酒更是稀有的佳釀。
淡金黃色的透明液體倒在玻璃杯中,不斷上升的微小氣泡誘惑著洛基,他吞了吞口水,但他不會求索爾讓他喝一口,他不會在索爾面前不戰而敗,就算他現在落魄到成為索爾的階下囚,他也絕對不會對索爾低聲下氣,洛基還有著身為邪神的自尊與驕傲。
「好孩子,我知道你想喝的,來,喝吧!」索爾並沒有為難洛基,大方地將裝著蘋果酒的玻璃杯放在洛基嘴邊,主動餵他喝下。
這次洛基喝得很急,他貪婪地喝下每一滴金黃的珍釀,索爾小心地控制速度,不讓杯中的蘋果酒流出或讓洛基被液體嗆到。當洛基喝乾最後一口酒時,索爾抬起了洛基的下巴,用自己的最嘴唇代替紙巾將洛基的嘴唇擦乾淨。
「感覺好多了嗎?還喜歡這杯酒嗎?」索爾一邊問,一邊撫摸著洛基稜角分明的下顎。
洛基雖非神族,卻也不是凡人,一星期不進食不喝水除了身體稍感虛弱之外,並沒有出現其他不適的症狀。
「休息一下吧。」索爾摸了摸洛基的額頭、鬢角與耳殼,拉了一張椅子在弟弟面前坐下,雙肘靠在大腿上,靜靜地欣賞著他弟弟的胴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