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不夠認真。

  在這段青梅竹馬的感情上，祁亦梧發現只要韶陽邁步離去，自己就什麼也不剩——

  「五哥。」

  祁亦梧偏過頭，看向自己在班上還不錯的女同學，對方將一盒禮物放在她桌上，說：「給韶陽的。」

  「給我是要我丟掉嗎？」她問。

  「韶陽是這麼說得。」那人攤了攤手，語氣無奈，「雖然他說這是轉送，妳生日快到了？」

  「恩哼——」刻意拉長了尾音，祁亦梧拆開眼前的盒子，映入眼簾的是一條頗精緻的項鍊，她笑：「有格調啊。」

  「是不錯。」對方也笑，「不過，這應該不是韶陽會喜歡的東西。」

  慢悠悠收起項鍊，祁亦梧一手撐著頭，丟了句意味深長的話：「不見得呢——」

  十月二十一號，因為跟爹地生日很近的關係，難得在家的把拔打算一起慶祝。

  爹地跟她說可以找朋友，他們並不介意。

  祁亦梧想了想，最後說——我們三人就好。

  不過韶陽不請自來，祁亦梧在家裡看到他的時候簡直想把還沒丟棄的盒子往他身上砸，好洩憤。

  但她也就想想而已，沒真的丟他盒子。

  爹地曾說，他一直覺得韶陽有點像把拔，不過把拔相對的良善多了。

  把拔聽見在旁邊笑著說：「我多好啊？」

  這麼一說，韶陽的確是跟把拔差遠了。

  起碼，把拔是不樂意讓爹地難過的——儘管只有一瞬間也好，把拔說，他一點也不想見到那樣的場景。

  然而韶陽他……就算有人在他面前崩潰，恐怕都無動於衷。

  他是一個冷漠的人。

  她卻怎麼也逃不開這個冷漠的人。

  她慢悠悠走到他身旁坐下，同時她聽見對方開口道：「小梧。」

  「……恩？」

  「生日快樂。」

  「恩。」

  「……妳在生氣？」

  「生什麼氣？」

  「恩……」韶陽刻意裝出思考的樣子，可他早就知道答案了，不過是不想說。

  「你是不是想說我喜歡你，在吃醋？」她的語氣很淡然，還帶點嘲笑意味，「怎麼可能——」

  韶陽笑，「不然妳喜歡什麼樣的人？」

  韶陽似乎問過她這問題無數次，她卻沒有一次好好回答過。

  可這一次，她說——「肯定是個溫柔的人吧。」

  因為你不夠溫柔，所以我才總會難受的想哭。

  我不是那種需要被你細心呵護的女孩。

  可我也不是……真能扛下自己一切情緒的人。

  我不要求什麼，我沒資格。

  不過是在某一天，我還是期望你能成為溫柔的人——韶陽，你個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