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ld Flame

結束一天工作的Humphrey在返家的道路被人喊住。

「好心的先生啊!我已經兩三天沒有吃飯了,可不可以給點錢。」窩在街角乞討的男子,對著Humphryey伸出了手。

他似乎已經在這附近遊蕩了幾天,這陣子出門都有看見這名男子在這裡,Humphrey想了想最 後伸手摸了摸口袋,他外套口袋找著了幾枚銅板,他去將銅板放在對方的手中,卻被對方回握住手:「作為回報,我幫先生算個命吧。」

不好意思直接甩開對方的手他只好順勢回答:「好啊,反正閒著。」老人閉上了眼緩緩說出的話:「你總是在關鍵的時候被神所拋棄,所以你特別討厭賭博遊戲,尤其是無法靠自己操縱純靠運氣的類型,你以為你能夠躲在自己的舒適圈內,但有一天會出現那個破壞一切障壁的人。我看見,那一天不遠了。」

他迅速抽回了手回答對方:「抱歉,我壓根不信神的。」

男子走進附近的小巷子之中,Humphrey則繼續向前走。

不知為何『拋棄』那個詞卻揮之不去,如同一根針狠狠的刺進心裡。

他在心裡想著:早知道別亂使什麼好心,搞得他心情都糟了。

拐個彎走進了巷子裡,巷子內有幾間店還早已點上了燈,他隨便挑了間酒吧走了進去,靠上櫃檯和酒保就先點了一杯白蘭地。

他才將酒杯靠上嘴唇就聽見身旁傳來一句:「你不該來這。」

腦中頓時冒出了各種咒罵的字眼,但身為一名教養良好的紳士,會妥善處理別人對自己的的敵意。

他轉頭一看是名穿著夜巡者制服的男子。

「這句話是我該對你說的吧?值勤時間?現在紀律如此鬆散嗎?」

對方沒有被Humphrey的話激怒,嘆了口氣給出了最後的忠告:「看看你的四周吧?」

Humphrey轉頭看了看四周還想回嘴的時候,那名男子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對於男子隱身離去這點他沒多在意。

這裏的確和他平常去的地方相比是靜了點。

但,誰規定喝酒不能安靜地喝。

「Hey handsome?」他聽見旁邊的人這樣喊了一句,正準備轉頭回:離他遠一點,他今天心情不太好。

一回頭看見對方的長相卻愣了一下,酒杯從手中滑落在地上。

哐-

地上散落著玻璃碎片。

豐潤的嘴唇在他眼前一張一闔:「你的表情活像是見鬼了。」

「Rosa⋯⋯我一定是醉了。」自己一定是醉得誇張才會看見這種幻覺,想從位置上站起來卻被人壓住肩膀,靠上來的她將柔軟的手貼上他的臉頰:「我不知道你酒量這麼差⋯⋯看看你,又老,又胖了呢。」

「我該走了。」他抓住對方貼在自己臉頰上的手往吧檯上一放。

擺出一張被Humphrey 所說的話刺傷的表情說:「不陪老朋友敘敘舊?還是說,我們現在連朋友都不算?」

「算了,你想說什麼。」倒也不是因為她的緣故,只是因為見到她就代表⋯⋯重新的意識到自己當初有多麼的天真。

「我還沒從你居然會長成這樣子,留著鬍子、身材魁武的男人的衝擊中脫離呢。」女子盯著Humphrey看了許久吐出口的話卻是嘲弄Humphrey 現在的外貌。

Humphrey看著眼前毫無被時光影響外貌的女子,揉著額角略顯困擾的回答:「容我提醒你。那已經是60年前的事情了,考慮到死人沒有時間感覺。」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你瞧?我都成了⋯⋯這、番、德、性。」隨著話語在眼前變換樣貌,就像親眼目睹屍體在眼前衰敗成白骨的過程,眼前的女子成了一具白骨。

「Rosa⋯⋯我⋯⋯」

僅存白骨的手緊緊地握上他的頸子緩緩地施加力道。

「要是⋯能夠恨憎您就好。」

「這裡是哪裡?」Humphrey睜開眼看見天花板的顏色並不是熟悉的景象,一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腦袋就痛得讓他無法繼續思考。

「你可終於醒了。」

「Ivring?」

「為什麼?這裡是?你家?」

「你看這個。」他從Ivring手中接過一張紙條上頭寫著Ivring家的住址,還寫上了如果這個人昏倒在路邊請幫他送至以下住址。

「你到底喝了多少才會被貼上這種紙條啊?」

「老實說我不記得了。」這是實話,他只記得最後那雙手緊緊地…掐住自己的頸子。

他摸了摸自己的頸子邊,那果然是幻覺嗎?

「這真是…算了,你好好休息吧。」

「Ivring你有…曾經想過將Rosemary轉化嗎?」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只是好奇。」

「沒有。」

「為什麼?」

「呃,其實我們一開始有討論過這件事情。Rosemary她並不想這樣做,因為這有違她的信仰。另外,我也不想樣做就是,因為我是混血的關係,若是要轉化她勢必得借助另一個吸血鬼的幫助。而就算是哥哥你,我也⋯⋯不想讓你碰到她。這樣說你可別生氣喔。」

「真像…你們的風格呢。」

當初他們太年輕。

卻狠狠的被神狠狠的嘲弄一番。

別跟命運賭骰子 從那之後這成了他的人生信條之一。

I'm glad I can't go back to where I came from

I'm glad those days are gone, gone for good

But if I could take spirits from my past and bring' 'em here

You know I would, you know I would